第三章 祸起箫墙
戎历二月二日龙抬头,握离儿因要在今日搏杀渤海王叶赫鬼,为安全计,狩
猎祭时并没有象往年那样,带着皇后钮钴禄氏和金宝儿、银宝儿两个皇子,而是
要她们母子三人呆在宫中,万万不要出来乱跑,以免惹来危险。
金宝儿、银宝儿待握离儿一走,立即就要宫奴吕芡,去马栏牵叱烈芸荥和箫
燕两匹中意的牝马来玩。
冬去春来,钮钴禄氏倦乏的紧,令昭露照看两个孩儿,令范玲、汤旋带着那
三千名宫奴,严守深宫各处,通向外宫的三重厚重宫门,在握离儿没回来之前,
令人一起关上,以防有变。
吕芡去牵牝马,昭露身穿粗糙的兽皮袄衣,赤着一双雪足,在门前垂手而立,
金宝儿忽然向她招手道:“你过来!”
昭露忙小跑过去,问道:“吧大皇子叫贱奴有事吗?”
金儿笑道:“你们汉奴,个个好看,来——!就在这里跪下!”
昭露本是骊山豹宫中的牝畜,是凡帝王之家,许多小主人很小时就知道玩弄
漂亮母畜,这本不是什么稀罕事,闻言也不再问,恭顺的在金宝儿面前跪下。
番邦穷陋,她们这些宫奴也没有在晋阳宫时,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妖娆的衣饰,
在黑龙府,只有一些主人穿旧穿破的兽皮衣裤,可以给她们遮羞避体,但她们这
些宫奴比起牝畜母马来,日子又要好过得多。
昭露、吕芡在宫奴中算是比较漂亮的,而黑龙府中的三千宫奴,原本就是晋
成帝姬策在全国层层筛选的美女,昭露虽只着简陋的兽皮,然容颜姿色,依然是
风情绰绰。
金宝儿抚着昭露的头颈,一只小手伸进了她的兽皮衣中,去掏她肥美的,找
到奶头之后,就把小嘴凑上去,边用手摸着边用嘴吸着奶头过瘾。
银宝儿也是不干示弱,也挤了过来,找到了另外一个奶头儿,也含在嘴里过
瘾,昭露本不是生产之人,两个奶头被两个毛孩子含在嘴里左吮右吸,根本就没
用一滴乳汁出来,相反,兽皮衣下的肉档中间,却是渐渐的湿了起来,爱汁顺着
根慢慢的就流了下来。
所谓奶阴相通,昭露的俏脸来越来越红,呼息也是越来越急,甚至雪白的也
变成了粉红,金宝儿含着嘴里越来越热的奶头儿,变得更加的兴奋,在此之前,
叱烈芸荥和箫燕就受张远张速的授意,故意用嘴侍候这两个小王八蛋的,使得小
小年纪的金宝儿、银宝儿,就早早的明白了这美女嘴中的美妙。
昭露给小兄弟两个的难受,可是又不敢躲闪,更不敢反抗,右手不自觉的就
伸到了已经是水涟涟的骚牝中,曲起食中两指,就“渍渍”有声的掏挖起来,嘴
中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语浪声。
金宝儿抚着昭露这只美畜热乎乎、软绵绵的嫩肉,本能的也想做点什么,索
性当场扒去昭露身上仅有的一件破皮短袄,吐出奶头,伏到她身上嗅那肉香。
昭露虽然两指尽根没入自己的牝穴中,但怕金宝儿责罚,进出之间,不敢动
得太急,所以虽动了许多时候,虽是春情难抑,但还是不能滞身。正在生死两难
的境况时,吕芡牵着叱烈芸荥、箫燕两匹牝马来了。
叱烈芸荥、箫燕两匹牝马,身材一样的丰美修长,特别是那两对美腿,更是
丰腴修美,莹白如玉,两匹母马全身着一样的粗糙马具,的殷殷红唇边,各勒着
一根有些生锈的、拇指粗细的铁嚼,铁嚼后的两根皮带,绕过香腮,在脑后用铁
环扣紧,香腮的美肉被皮带勒的微微向下陷进。
铁嚼两端另有两根向上的皮带,贴着双耳向上,和额头上套着的皮圈相连,
头顶上红缨高竖,上、下方勒着一根阔皮带,使得本就丰硕的肥乳,更加挺耸,
最前端的大如樱桃红红、肉肉的之上,被两个直径一寸左右的钢环残忍的穿透,
钢环上更是挂着红色的缨铃,只要微一动弹,本已经摇摇欲坠、颤悠悠的奶头,
就会带动看似有些沉重的缨铃,发出一连串的悦耳的脆响。
胯间的皮带过根儿,掠过肉档,硬是把肥厚的牝唇,挤得向外凸起,久经皮
鞭抽打的牝户,再无一根牝毛,那红紫的两片撩人牝唇,此时都被人用麻绳缝起,
不拆掉麻绳,那两个漂亮的的牝户,再难有异物能捅进去。
身后的菊门中间,都插着一条粗大的马尾,那深入菊门的马尾末端,分明是
一根粗糙的、鸡蛋粗的尺长木根。
一对雪白的迎着寒风,全部裸露在空气中,中部,还有几条血红的鞭痕,望
之令人心惊,双足之上,都穿着木质的蹄子。双脚脚跟都被木蹄向上高高的垫起,
奔跑行动,只能用脚尖着地,穿着木蹄而略显微曲的双腿,更显得楚楚可怜。
吕芡也常被金宝儿、银宝儿小兄弟两人玩弄的穴痒难挠,那种要滞而不能滞
的感觉,真叫人生死两难,吕芡知道金宝儿哥儿俩,现在最喜欢美女们替他们舔
弄小,然成年男子,她们只要卖力舔弄后,都可以使自己得到满足一次,但是这
两个小没成年,尺寸不够,就算舔直了,插入她的骚穴中,也不能满足她们,更
何况皇后钮钴禄氏和长公主金铃子,都明确的禁止宫奴、牝畜,在这兄弟两个没
成年之前,和他们。
叱烈芸荥和萧燕这两匹异常感的母马就是榜样,钮钴禄氏为防金宝儿、银宝
儿兄弟两个私捅她们的牝穴,已经把她们妖美的骚穴用麻绳缝合,用麻绳缝骚穴,
任哪个女人都会感到不寒而栗。
然尽管如此,宫中的牝奴母畜们,只要金宝儿、银宝儿有要求,也不敢不依
他们,相反,许多牝畜宫奴都趁钮钴禄氏和金铃子看不见时,私下里刻意巴结,
哄小兄弟两个开心,以图今后能够飞皇腾达,这种举动,在晋阳宫中之时,也是
司空惯见的勾当。
吕芡和昭露两人关系本就不错,见她被两个小王八蛋弄得难受,忙把手中握
的缰绳一紧,对叱烈芸荥、箫燕喝道:“去——!替两位皇子吹箫!”
叱烈芸荥、箫燕依言伏来,手足并用,跪爬到金宝儿、银宝儿面前,抬起螓
首,微微张开小嘴,示意金宝儿下令替她们解开铁嚼,好有嘴替他们兄弟两个吹
箫。
金宝儿不理叱烈芸荥和箫弱的示意,按住昭露的裸露的光滑粉肩,站直小小
的身体,掏出自己的小来,对着跪在地上的昭露喝道:“贱奴!替本皇子舔舔!”
昭露怕依言替他舔了小后,又会被要求插穴,金宝儿的小尺寸不够,插入穴
中,只能是越插越痒,反不如自己用手掏挖的舒服,忙以头磕地,哀声求道:
“大皇子!皇后娘娘已经明令宫奴、牝畜,在二位皇子未成年之前,不准存意撩
拨,否则获罪非轻,望大皇子明查!”
金宝儿随手就是一耳光,怒道:“明查你个头,你到底舔是不舔?”
昭露不敢闪避,挨了一个耳光后,怕金宝儿再抽,犹豫的左右看了又看,深
宫左近并无他人,只得小心的低声道:“大皇子!贱奴舔,只是不要令皇后娘娘
和长公主殿下知道了。”
金宝儿转怒为喜,抚着她丝绸般的秀发笑道:“贱奴,你不必担心,若是母
后和姑姑知道,本皇子也要挨罚哩!果是你侍候的好的话,他日里本皇子赏你个
奴妾做做也说不定!”
昭露大喜,在青石地面上叩了一个响头,双手捧住金宝儿小小的,一卷,舔
开马眼处的,努力的用舌尖儿挑进下的上,慢慢的一圈圈的舔开,灵巧的翻搅挑
吮,金宝儿不知人事,但是明确的知道被美奴用舔,是人间一大快,直快活的不
住的哼哼。
银宝儿也对吕芡幼声道:“吕芡!你也替本皇子舔舔,他日自也亏不了你!”
吕芡嬉笑道:“贱奴谢过二皇子,二皇子稍等,等贱奴栓好马后就来!”
银宝儿道:“这母马不用栓,不会跑的,若是敢跑,本皇子立即令人剁掉她
们两个的双足,以后穿起蹄靴来,就更省事了!”
吕芡笑道:“她们虽是人形,但毕竟是母马,还是栓上比较好,黑龙府缺医
少药,母马剁掉双足之后,很难挺得过去,二皇子不必着急,大皇帝陛下回宫还
早哩,今天二皇子玩儿的时间多的是。”
银宝儿道:“那好,你快点,我要你替本皇子舔!”
吕芡笑道:“行——!包二皇子满意!”伸手一拉叱烈芸荥和箫燕的小嘴边
的马缰,把她们两个牵至殿柱的栓马石边,系好缰绳,随手拍拍箫燕裸露在空气
中的雪白而肥硕的粉臀道:“你们两匹贱马听好了,就这样跪伏着别乱跑!否则
的话,看我怎么整治你们两个!”
叱烈芸荥、箫燕忙摇摇插着马尾的雪白肥臀,点头轻嘶,乖乖的就在雪地中
跪伏,等候驱使。
吕芡栓好马后,笑嘻嘻的跑到银宝儿面前,也跪了下来,将头颈伸到银宝儿
小小的胯下,银宝儿已经将裤子褪至弯处,也不怕冷,高高的蹶着小屁股蛋子,
见吕芡在他面前跪下,幼声怒道:“蠢奴才!到后面去!”
吕芡笑道:“二皇子!先舔,后舔方才有趣!”
银宝儿不依道:“我就要先舔,方才我刚刚大过便,母后要我自己揩,我感
觉揩得不太干净,有些屎粘在周围不太舒服,你个贱奴,快快替我舔干净!”
吕芡巴结的媚笑道:“是——!贱奴立即就替二皇子舔干净!”说着话,已
经飞快的爬到银宝儿身后,抬起漂亮的头颅,媚眼看时,果然发现银宝儿的周围,
粘着一些黄黄的、没有揩干净的屎迹,忙伸出一双欺霜赛雪的葱手来,轻轻的扒
开银宝儿小小的黑屁股,伸出粉红的丁香小舌,细细清理银宝儿粘在肛门周围的
屎迹,舔到红红樱桃小嘴里的秽迹,并没有一点点吐出来,丝毫不在意的咽进肚
里之后,翻卷,用自己的香涎弄干净了丁香小舌,再努力的在小嘴里分泌出更多
的香涎出来,继续清理银宝儿的儿,外围弄干净之后,舌尖小心的挑,再向里清
洁。
银宝儿虽是给吕芡舔,但和金宝儿一般,也是快活的直哼哼,兄弟两个的小
竟然都本能的挺直了起来,寒风中长不足一寸,细如春蚕。
吕芡、昭露有意讨好这两个东西,昭露在金宝儿的前面,伸出雪手,去抚金
宝儿的小春袋,复又越过春袋,在他的肛门左右周围技巧的摩弄,那厢里吕芡也
从银宝儿的胯间伸过手来,去抚银宝儿前面挺直的小。
金宝儿、银宝儿被两个漂亮妖娆的宫奴弄得既快活又难受,以前也私底下进
入过她们两个的骚穴,这种情况下,兄弟两个已经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金宝儿道:“贱奴!还是那样做吧!宫门关好了吗?千万别叫母后知道了!”
昭露知道难堪的事终究是避免不了的,以往的经历告诉她,金宝儿的小插入
她的骚穴并不快活,但若是不依,可能会被弄死,只得点头道:“门都关好了,
皇后娘娘正在睡觉,不可能说醒就醒的!”
说着话,仰天睡了下来,努力的扒开自己的肥B ,露出骚穴里粉粉的牝肉,
对金宝儿道:“大皇子!对着正中的洞洞拼命的捅,快呀——!”
金宝儿更不犹豫,伏来,在昭露素手的引导下,把自己的小“滋溜——!”
一声,放进昭露的骚穴中,感觉尤如是小船飘进了大海,那边银宝儿却是把自己
的小塞进吕芡的红唇里。
小兄弟两个也不知道有精没精,片刻之后,虽然感觉似乎是射出了什么东西,
但从两个漂亮宫奴恭顺而鄙夷的目光里,明显的感觉大大的不对,虽则他们两个
并不明白“鄙夷”这种目光,但是就是知道别人用这种眼光看自己不舒服。
金宝儿把不舒服全部发滞到了叱烈芸荥这匹异常漂亮的牝马身上,收回小后,
令昭露把叱烈芸荥牵了过来。
叱烈芸荥被昭露牵着小嘴边的缰强绳,跪爬至金宝儿面前,金宝儿也不说话,
抬起手来,先抽了叱烈芸荥几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双手捏着她漂亮的妖颊玩弄,
再抱着她的头颈,把她掀翻在地,抓住她的肥乳,又咬又撕。
叱烈荥荥疼得呜呜哀号,金宝儿哪里理她?揪着她揉了好大一会儿,又令昭
露,拿过铁尺来,喝令叱烈芸荥母狗似的跪伏好,喝令她伸出一只雪样的玉掌出
来,举起铁尺,打了数十下,直把叱烈芸荥雪样的手心,打得通红,又令她换过
一只手来再打。
打过双掌掌心之后,金宝儿又令叱烈芸荥抬起俏脸来,不准乱动,抬尺又打,
可怜叱烈芸荥,没几下就被金宝儿把一张俏脸,抽得有如猪头。
昭露看着不忍,在旁边劝道:“大皇子,不能再打了,面颊乃是命门所在,
若是不小心打死了,就找不到这么好的牝马了。”
金宝儿咧嘴道:“不妨事!父皇说了,等冰雪稍融,我们伟大的犬戎精骑就
倾巢南下,听说江南曹小狗的老婆貌美如花,父皇已经答应我,等毙了曹小狗,
活捉到他的老婆之后,就给我和弟弟做母马!”
昭露笑道:“虽是如此,但若此刻弄死了,眼下就没得玩儿了,不如这样,
你先带着二皇子骑马玩耍,等大皇帝捉到曹小狗的老婆后,你再弄死她不迟!”
金宝儿想想也对,丢了铁尺,跳上了叱烈芸荥粉肩上的马鞍,双腿一夹马剌,
叫道:“起来!我们四处溜溜!”
叱烈芸荥疼得悲嘶一声,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腿扬蹄,往殿外就跑。
银宝儿见哥哥走了,也跳上箫燕粉肩上的马鞍,叫道:“哥哥!等等我!”
叫声中,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的抽在箫燕雪白的粉背之上,箫燕也忙着站了起来,
扛着银宝儿,急跑着去追叱烈芸荥。
吕芡、昭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兄弟两人,骑着叱烈芸荥和箫燕两匹母马,
在宫中比赛奔跑玩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每次都只在这后宫内,绝不会跑出
后宫宫门的。两女不疑有她,反正宫门紧闭,门外有大队武艺高强的宫奴把守,
叱烈芸荥、箫燕也毕竟不是真的母马,绝不会不顾厉害的大发,把这兄弟两个摔
下地来,见他们渐渐跑远,依稀转过了假山,就乐得快活,两个人躲到一边殿角,
找了一根二尺长的粗大双头“不求人”假来,一头塞入一人穴中,哼哼唧唧的煞
起痒来。
深宫内巡弋的两队宫奴,对金宝儿、银宝儿骑牝马玩乐,也是见怪不怪,由
得小兄弟两个在深宫内肆意玩乐,叱烈芸荥奔跑中向旁边的箫燕一使眼色,两人
心领神会,柳叶青要她们发动的时间,刚好就是今日此时。
跑到假山的时候,叱烈芸荥、箫燕带着两个小王八蛋,一前一后的就往假山
洞里跑,小哥儿俩个也不在意,这骑马穿洞的游戏,也不是第一遭。
但是跑到山洞中间时,两女忽然翻脸,几乎在同时,双手拿着小哥儿俩的双
足,就把他们提下了肩来。
金宝儿喝道:“你们两个该死的母畜,干什么呢?”
银宝儿扬鞭就想抽。
箫燕顺手夺过马鞭,照着银宝儿的脸上“刷刷”就是几下,抽得银宝儿大叫
起来,箫燕更不理他,伸手捏住银宝儿的下巴,把他的下巴骨卸了下来,银宝儿
嘴巴不能开合,疼得眼泪直流,箫燕复又把他的双臂拉脱臼,掐着他的颈脖,就
往山洞深处拎。
金宝儿也遭到了叱烈芸荥同样的待遇,被叱烈芸荥狠狠的抽了几个大耳刮子
后,卸了下巴,拉脱臼了双臂,也被拎着生洞的深处走。
这假山洞中兄弟俩个来过无数次,但从没想过,搬来几块石头后,会有这么
一个洞口,虽然害怕,但颈脖被两匹忽然翻脸的牝畜拎着,叫也叫不出来,也是
无可奈何,虽知不妙,但也无计可施。
叱烈芸荥、箫燕拎着两个孩童,七转八转之下,已然来到地底关牝马的阴暗
马栏中,柳叶青、王静莹等三个驯师,十一匹牝马,正在焦急的等着她们两个回
来,好按计划穿衣戴甲,一起发动。
姬春瑶迎面住两女道:“你们再不回来,我们不得已就要发动了!”
叱烈芸荥闷哼,却不说话,耶律飞歌忙低声道:“姬春瑶,她们两个被吕芡
那个牵出去,定是被戴了马嚼,马嚼的搭扣在脑后扣得死死的,苍促之间,怎么
能自行解开,你们几个快来帮忙!”
郑璃接过叱烈芸荥、箫燕手上拎的两个孩童,黑暗中仔细一看,惊声道:
“竟然是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王八蛋!”
柳叶青、王静莹对于晋阳豹宫中产的这种套扣母马的牝锁,就算是闭着眼睛
也能解开,微弱的光线下,凭着熟得不能再熟的经验,拔出藏在青丝里的分水峨
嵋剌,三五下就捅开了叱烈芸荥和箫燕锁在脑后的扣锁,帮二女卸下了头面上沉
重的铁嚼马具来,又用峨嵋剌讽刺开勒在她们上皮带后面的锁。
田思雪低声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内宫防守的如何?”
叱烈芸荥努力的张了张被铁嚼勒得麻木的樱桃小嘴,吐了一口含在小嘴里的
鲜血,用生硬的语调道:“犬戎的内宫,既比不得你们大汉富丽堂皇的晋阳宫,
也比不得我们的大烈国的皇宫,建筑殿堂,实在是简单的很,他们内宫都围在一
个高大的宫墙内,而我们已经按地图,将一处出口挖在上犬戎内宫的最深处。”
狄萃道:“戎狗内宫的情况,我们十三个都清楚,柳姑娘、田姑娘、王姑娘
这些天由我们带着在内宫四处闲逛,大致情况也都知道的紧,建筑方面的事,就
跳过吧!”
叱烈芸荥点头道:“自凌晨握离儿走后,钮钴禄那个丑鬼令人将最深处的这
处宫殿的宫门全关了,宫门沉重,就算里面有变,外面的人也不会很快来能来驰
援!”
箫燕接口道:“实际上,这们来的处宫殿,住着握离儿的合家老小,不但有
他的老婆钮钴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他的老母和奶奶,并一众戎人嫔妃,由吕
芡、昭露、孙婧、明芳各带二十名宫奴往复巡视。”
叱烈芸荥道:“这八十名宫奴,人数虽不多,但是你们应该都知道,她们可
是你们汉人的皇帝,在你们一万万汉人中千挑万选出来后,自小调训的,每个人
的艺业,皆不可小觑,不论是披挂组阵,还是江湖单挑,绝不比犬戎的皇卫兵差
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更强!”
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个,以前都是晋阳豹宫妖兽级的牝畜,为诸牝兽
之首,自然知道这八十名原晋阳牝兽的厉害,闻言一齐点道:“不错!若是她们
八十个人结起阵来就麻烦了!”
叱烈芸荥微笑道:“昭露、吕芡两个,此时正在殿角用假,这时巡班的是孙
婧、明芳两个人,带四十个宫奴轮番对向巡查,握离儿的内宫虽远远比不得晋阳
的一个大殿,但她们四十个人,也不可能照应的过来,实际上,钮钴禄是指望的
是这三丈内宫宫墙外面,由范玲、汤旋带的那三千艺业高强的宫奴,再外面,才
是犬戎大队的精兵猛将,戎人素勇,握离儿虽然带着他最骁勇的皇卫军走了,但
这犬戎皇宫,若想从外面一层一层的攻破,必要十万之众方可。”
石蕙素来狡诘,嬉笑道:“我们十六个,可抵十万精兵,可如此这般这般,
定杀他个人仰马翻,不愁握离儿不中曹元帅的计,竭精沥胆的用骑兵去攻我们的
难如登天的羊肠蜀道!”
凌姣犹豫道:“好是好!可是不是在些残忍?”
姬春薇咬牙道:“残忍?犬戎对我们就不残忍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数九寒
天,这黑龙府滴水成冰,却连一件衣服也不许我们穿,但凭这点,我们就有权报
复!”
包括柳叶青三人在内,众女一齐点头,当年晋阳宫中,晋帝虽不许牝畜穿着
衣物,但殿内温暖,虽在隆冬之时,殿内也是暖如阳春,更兼各种美酒美食,胭
脂花粉,四海玩物,使得晋阳各处大殿内四季百花盛开,八节瓜果不断,笙歌燕
舞,哪有饥寒饿冻这种大煞风景的之事?
王静莹道:“姐妹们快将衣物快靴穿将起来,动起手来时,赤着脚武艺可是
大打折扣了!”
不用她说,众女计议停当,柴嫣已经从地洞中,找到自己合身的衣甲,将衬
里的薄棉劲装贴肉穿了起来,外罩精钢制的掩心甲,最外面再穿上连着风帽的雪
白狐裘,蹬上雪白的羊皮小蛮靴,选了一把柳叶刀,其她美女也先后结扎停当,
依石蕙之计,分头行事。
龙骧勇士替她们在地牢中挖的三处出口,只的一处是在最内宫殿的假山洞里
面,其他两处,都在最内的宫殿之外,正好是那三千宫奴的警戒范围,离最外围
的犬戎皇卫精兵还有三四里的路和一道高大的宫墙。
跨下马柳叶青带着姬春瑶、姬春薇、沐宸、韦娉、候蓼、耶律飞歌为一路,
从地牢正门冲出,手舞兵器暗器,逢人就杀。
鞭妖王静莹带着郑璃、狄萃为一路,穿档兽田思雪带着柴嫣、凌姣为一路,
从地牢的另两处悄悄出来,背插兵器,手执硬弓,每人带足五壶破甲三棱狼牙箭,
更有许多江南特有的物事,从两翼策应,以保在关键的时候,这十三个人能全身
而退。
柳叶青等人的主要行动,是尽可能的制造出大动静来,以吸引内宫深处所有
宫奴的注意,包括最内层的昭露、吕芡、孙婧、明芳部。
而行致命一击的,却是对内宫地形熟透了的叱烈芸荥、箫燕和机灵的石蕙三
个人,却把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捆做一团,塞了嘴巴,扔到地牢中向外出口
的深处,方便临走时带走,俘去江南。
十六名美女互道一声:“保重——!”各自拿了自己趁手的兵器,叱烈芸荥、
箫燕、石蕙三人先物,在发动时先潜入深宫之中,跟着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
雪两路也分别潜了出去,分头悄悄的找地方藏身。
跨下马柳叶青等了小半个时辰后,觉得那三路差不多了找到藏身地了,才妖
声道:“姐妹们,随我杀出去,拼死一战,也叫犬戎狗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耶律飞歌本是白狄之种,早就有一拼的决心,闻言娇喝一声,手舞双刀,一
刀劈开门缝上的铁链,螓首一顶,撞开地牢的牢门,第一个冲了出去,门外正有
两名犬戎的精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耶律飞歌手起刀落,一个戎卫的大
头就翻了下来,另一名戎卫刚想叫嚷,沐宸却从后面跳将出来,手起一剑,将他
剌死。
每处地牢关押牝马丽畜的地方,都有几名长着粗大的精壮戎兵,帮助握离儿
牝马助兴,这处地牢也有六名大戎卫,冲上来的七个美人儿心中早已有数,不出
片刻,就宰了这六名常常生奸她们的戎卫,大声妖叱着冲到了地面上来。
护卫的宫奴大惊,亦是妖叱着迎敌,有宫奴立即飞报领军宫奴范玲、汤旋,
范玲、汤旋闻报大惊,立即带着艺业高强的亲信宫奴飞奔而来弹压,却不料行到
半路,却被伏于暗处的劲矢暗算,范玲被藏得最近的柴嫣一箭贯脑,汤旋见不对
头,也不敢毫无顾忌的向前飞奔了,当即下令身边的训练有素的宫奴结阵,然后
搜索前进,驰援的速度立即就慢了下来。
正面冲出的跨下马柳叶青,本是这些宫奴之首,沉重的三尖六刃双钺之下,
无人能敌,打斗中很快就有宫奴从她特殊的兵器和招式上,猜出她是谁了,料不
能力敌,机灵的就悄悄的向后退了,希望别人上前来消耗柳叶青的体力,自己最
后上,好拾麦子。
晋阳宫中的精选出来的丽兽牝畜,不唯个个漂亮妖娆,头脑还都不笨,否则
的话也学不成琴棋书画和各种武艺、技,关键是流落番邦也好,在晋阳宫为奴也
罢,在没有人威逼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个宫奴想拼命,一见有人想取巧,自己也
就跟着退。
姬春瑶、姬春薇是当年晋阳沦陷时,被握离儿俘走,当做牝畜当街拉车的、
幸存的两位大晋公主,其余的十四位公主,包括国色天香的姬春萝在内,全部都
死光了,这八九年来含羞忍辱,对犬戎恨之入骨,同样对犬戎的帮凶也是切齿痛
恨,见宫奴们一起往后撤,当即借着柳叶青的掩护,用防风火折子点起雷管的引
线来,待引线将燃尽之时,就把雷管往扎堆的宫奴群中扔。
几声巨响,如山崩地裂,后退的宫奴顿时血肉横飞,又没有人指挥调度,立
即大乱起来,尖叫声中,就有人向后狂奔,冷不防的从暗处飞出数支劲矢,狂奔
的宫奴又有人惨叫着倒地。
柳叶青舞手中双钺,勾拉住一名漂亮宫奴的镔铁刀,娇喝道:“撒手——!”
那名漂亮的宫奴急道:“跨下马柳叶青!你不认识我了,同是可怜人,何必
苦苦相逼?我们万里从晋阳被俘而来,不过只是求一条活命而已!”
柳叶青定睛一看,娇声道:“你是姚婝妹子,很好很好,若是果真想求活命
就弃暗投明,跟我们走,回江南后,我保你活得更加滋润。”
柳叶青等妖兽成为曹霖的奴妾,这事儿远在万里之外,又身为下贱宫奴的姚
婝等人自然不知,闻言将信将疑的道:“叶青姐姐!你凭什么能说这话儿?”
柳叶青冷笑道:“我们内厂十二妖兽,除衔乳双燕之外,现今都随侍江南大
帅曹霖,我也是曹元帅的奴妾之一,若是你跟我回江南,我就请曹元帅,让你跟
随我做红粉亲兵,江南烟雨繁华,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岂不比你在这苦寒之地
的黑龙府侍候戎狗,食不果腹的吃人肉强上百倍?”
实际上姚婝等人在黑龙府,有时连人肉也不能吃饱哩,所谓“人为一张嘴,
鸟为一口食”,姚婝闻言喜上眉梢道:“果若如此,妹妹就随姐姐去江南,但若
是曹元帅不信我真心归降,又加杀害,为之奈何?”
柳叶青微笑道:“曹元帅一直以来,用大量的米面茶油,向犬戎交换你们,
期望能换你们一齐归汉,但握离儿一直不肯,我们也没办法,若是你们能自己回
去,曹元帅省了大量的粮米,高兴还来不及哩,又怎么会加害?妹妹放一万个心,
回江南后,若有伤害,唯姐姐是问就是!”
姚婝道:“既是如此,妹妹愿意随姐姐回去,只是除了这层宫墙之外,皇宫
的最外围还有二万犬戎精兵护卫,姐姐虽勇,恐也难冲出去!”
柳叶青笑道:“这个也请妹妹放心,我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同样
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再者,我们大闹了皇宫之后,妹妹若不见机随我远走
高飞,握离儿回来,妹妹身为护卫,可能获罪非轻呢!”
姚婝点头道:“姐姐说的很是,不如我把平日里相熟的姐妹一齐带走,不知
道意下如何?”
柳叶青笑道:“欢迎欢迎,所有愿弃暗投明的姐妹,我们江南都无限欢迎!
回江南后,最起码你们不用吃人肉渡日了。”
姚婝向左右相熟的宫奴高声道:“姐妹们!我们都是汉人,留在番邦,原非
长久之计,愿意和我归汉的就一起走如何?”
宫奴们有的点头响应,有的还在犹豫,有的不情愿的大叫道:“归汉有什么
好?想当日里我们在晋阳宫之时,还不是给狗皇帝为狗为马,肆意玩弄?”
姬春瑶娇喝道:“归与不归,悉听尊便!愿和我们走的反身杀贼,不愿归汉
的拿命来!”
姚婝一咬牙道:“我愿意归汉,挡我者死!”说着话,返身挥刀就砍,一名
宫奴“铛——!”的一声,架住她的镔铁刀道:“算我一个,我——!葛卉,愿
意跟你们归汉!”
四周有和姚婝、葛卉贴心交好的二三十名宫奴,一起反水,情愿跟着叶柳青
杀出这苦寒之地回江南,连同原先的柳叶青七人,人数如滚雪球般的,渐渐的超
过了五十大关,公开结成方阵,左右协调策应,声威顿时大振,本已稳占上风的
护卫宫奴部,反而是群兽无首,越来越乱了。
正闹哄哄间,高高的宫墙上有人妖叱道:“姚婝、葛卉,你们两个好大的胆
子,竟敢带头谋反!大皇帝回来时,不活剥了你们才怪?”
众女抬头一看,只见吕芡、昭露、孙婧、明芳各执镔铁刀,左右雁翅形的排
成二十名最精锐的内宫宫奴,肘后隐着狭锋刀,一字形的立在宫墙之上,吕芡说
话时,“叮——!”的一声,磕飞暗处的一支劲矢,妖笑道:“那躲在桥墩边发
箭的,姑奶奶看见你了,有本事的出来光明正大的单挑!”
吕芡话音刚落,桥墩边跳出鞭妖王静莹,插了硬弓,背后抽出竹节双鞭,亦
仰天妖笑道:“吕芡!本姑奶奶出名时,你还是个毛丫头哩,王静莹在此,谁有
胆上来送死?”
宫奴中有人妖呼道:“内厂妖兽鞭妖!”
吕芡虽然胆寒,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鞭妖能嘘住别人,想嘘姑奶奶我,
门都没有!昭露,我们两个并肩上,就在此地埋藏了她!”
昭露道:“我们本不是江湖中人,不用讲江湖道义,众位姐妹听着,大伙一
起上,拼死她们!大皇帝回来,定会大大的嘉奖,”
说话间,结着战阵的汤旋也到了,亦传令道:“众姐妹听令!立即上前围剿,
休教走透了一个!”
柳叶青娇怒道:“你们一起上,看谁先死!”
宫奴们都知道原内厂十二妖兽名头,明知不好惹,握离儿又不在宫中,哪个
嫌命长抢在别人前面送死,都是雷大雨点小的乱叫乱跳,并不真的上前,但也不
退走,就把柳叶青等人结成的小战阵死死的围着。
吕芡一咬牙,叫道:“你们见敌不杀,大皇帝回来,获罪非轻!”
姚婝笑道:“!要上你先上,想叫别的姐妹先上来送死吗?”
鞭妖王静莹冷声道:“吕芡!你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可悲可怜!”
昭露色厉内惨的道:“姐妹们!用暗青子招呼她们!”
姬春薇道:“弃暗投明者免死!”
双方正僵持间,半空中闪过一道红色的焰火,跟着又是两道红色焰火升起,
接二连三的漂亮火焰凌空炸开,柳叶青、王静莹等一齐大喜道:“得手了,愿意
跟我们走的,快跟我们撤!”
昭露疑惑道:“什么得手了,难道她们另有图谋?来人——!快去打探!”
已经不用打探了,昭露、吕芡立身宫墙的身后,有留下把风的寝宫亲信宫奴
气急败坏的跑来,花容失色的惨声叫道:“祸事了,祸事了——!”
(2253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