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二十六章
夏天的最后一个夜晚,我静静等待内心深处那粒冰雹的融化。错过了黎明的
野鸟,被黑暗如此轻柔地搂抱。
——章题记
表面上周日也是放假日,但对于离家出门的住校生来说,这天就是废的,会
在复杂的难受的情绪中熬到下午某时,登上离家的汽车,然后在如丧考妣的心情
下熬完周日的晚修。
一切还好,在这天不多的居家时间中,母亲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期间还怒
瞪过我几眼。据说父亲周二之后也得出发去外省的工地了,那边有情况要处理;
即将到来的中秋团圆日,成为了一个普通日子,毕竟我最多只有半天假。
新一周开始,经过上个星期的适应,我想我应该要认真对待学习了。高一还
没分科,反而是学业最繁重的,因为科科都重要,都要考试,也都是未来的高考
科目。好在刚开始,凭借小学初中的基础,高中的内容并不吃力。这正是不幸的
开始,因为我向来没有超前预习的习惯,让开头的简单内容给麻痹了,未来的学
科根基悄然腐朽。
而我浑然不觉,放学后的静处时间,怀抱着阴暗的恋母幻想;课堂之上,则
是被课外书和网游牵走注意力。
周三下午的体育课,打完篮球后,去小卖部买一瓶劣质奶茶,我一直觉得那
体验绝不输于在沙漠中流浪许久终于遇到绿洲喝上甘甜的水。时隔多年,这天的
奶茶仍是我记忆中喝过的最美妙的东西,没有之一。我甚至能记得那时自己在拥
挤人潮中递上两元纸币的焦灼身影,拿到奶茶后大汗淋漓下滚动的喉咙,冰凉舒
爽的滋味似乎十多年后还在回甘。
当然,对于这天记得如此清楚还有一个原因,我正好在小卖部碰到了同样是
体育课结束后的刘二,激动雀跃不在话下,颇有他乡遇故知、刘邓分兵过大别山
后又重逢的感觉。来自「故乡」的旧友,是陌生世界中孤寂心灵的最大慰藉。
可笑的是,我们这对死党,现在才知道大家在同一高中,还要是偶然碰见,
如果早知道的话,很轻易就能找到对方了。交谈中得知,刘二早在QQ上呼叫我
无数遍,而我在那个暑假,由于被剥夺了网络自由权,甚少登录QQ,在为数不
多的堂哥慷慨「放网」时段,我也是一心登录网游客户端,争分夺秒,哪里顾得
上QQ。我已经过了看重QQ等级的阶段,哪像初一初二,为了升级为了看到太
阳,拜托同学都得把QQ挂上。虽然大家都没明说,可暗地的等级较量一直存在,
也带给了我们可笑的优越感。不过,当「攀登上高峰」之后,彼此都失去了动力,
风景也不过如此。
然后我问刘二,为何不直接来我家找我玩。得知他几乎整个暑假都在省城亲
戚家度过。所以,我们彼此完美错过了。不奇怪,对于那个年代的乡镇学生来说,
放假即失联,毕业即相忘于江湖,几公里的乡道,是不可逾越的天堑,阻碍了同
龄人之间的来往。
那,没有摩托也有自行车啊,至于为什么我不主动出击去同学家串门,现在
回想,只能说主打的就是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
重遇刘二后,高中生活总算鲜活了一点,是放学后的饭友,结伴去洗澡、顺
便抽上一根烟的道友。在没打球的傍晚,我也脱离了原来宿舍的零散队伍,跟刘
二厮混了起来。
这是必然发生的,因为随着时间推移,我这些正经的室友同学似乎不热衷于
结伴而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学习规划,最后都演变成「独来独往」。
当然,这说的是课后的时间,在宿舍里,我们还是一切照旧的。
我和刘二也没干啥有营养的事,我们津津乐道满怀憧憬地谈论的,还是以那
款网游为主,怎么节衣缩食实行有限度的氪金计划,怎么强化装备和打造角色
……
还有从县城同学那里听来的,最好的那间网吧楼下半夜的流动宵夜档,口碑
出品极佳。因此我们畅想着通宵到半夜,下去吃5块的炒粉和5块的肉粥,还没
真的尝试,想象中已经口水横流。
日间去过几次和一次通宵以后,我们就已经在这家网吧找到了安心、闲逸、
自在的感觉,未来的两年,这里成了我们逃离应试教育荒谬的精神角落。
在网吧,很难得地我们碰上了一对玩同一游戏的夫妇,大概30岁左右。虽
然这款游戏给某个互联网巨头贡献了大部分收入,但显然没下沉到小县城,不算
当时主流,碰到同道中人,无异于有种找到组织的感动。
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他们以什么为生,但他们游戏角色堪称强大,是对氪金大
佬。他们来到网吧后也不着急上机,一般在我们后面指点,全然忽略了我们是囊
中羞涩的学生,他们亦对我们厂工一般的跑腿副本任务不屑一顾;不过氪金之外,
他们还是教会了我们很多经验,让我们的角色更快地成长,在有限条件里变得更
强大。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的号一开始就练废了,无论再怎么弥补都会有缺陷。
于是干脆投奔这对江湖伴侣的新区,重新起号,还可以选择热门的操作体验
更爽的门派。江湖中人,没有阶级之分,我们很快熟络,而刘二甚至还做了男大
神的徒弟,托他的福,我也得到了很多趟过副本的机会,得到了很多宝贵的物资
装备。相比于男大神的豪爽,她老婆就冷淡得多了,与我们没有什么交流,游戏
中和现实中都是,更多时候,她只是开几个号做赚钱任务,果然女性还是喜欢生
活系统多点。
大神的老婆,只能说长得一般,身材也没有出众的地方,但那股疏离清冷,
还有多少算个城里人的气质,偶尔也会让我这个乡下小子意淫几番;在通宵的半
夜,看过网吧藏匿在深处的小电影之后,我甚至幻想着这位人妻,在厕所里手淫
过。
要说在那个时候,除了母亲之外,最令我心馋的女人,也是在这个网吧,一
位偶尔上班的女收银。说到这里,我不禁回数了一下,母亲以外,那些我曾产生
疯狂畸念,想在她们身上为所欲为的女性:时间由远及近,先是小学六年级的班
主任、初一的整天穿西装衬衫的大胸数学老师、我二伯娘、父亲一个老友的老婆、
加上这位美少妇收银……还有其他一些,在精虫上脑时也有过冲动,但比不上这
几位,可是常在我意淫的脑海中出现。直到今日,假如,我说假如有得选,我更
渴望得到她们甚于我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同学、漂亮的师姐。
作为我常用意淫对象阵列,这些美妇,无一例外,都是跟母亲差不多年龄的
熟女。不过现实点,令大家失望了,这不是小说,我跟上述女性没有发生过任何
事,她们甚至不知道我的心思。一个未成年人,何来的手段和胆识与这些人妻发
生不伦桥段啊。那我怎么能跟母亲走上互动世界?在母亲这边不一样的,与生俱
来的天时地利人和、亲情羁绊,才令我磕磕碰碰地走到心中所想。
而对于上述女性,日后每每想起,我竟没有触碰到半分,心中都是喘不过气
的遗憾。性意识觉醒,加上岛国小电影熏陶,恋熟的少年心中一直有团火,碰上
这些风韵犹存娇媚无限的熟女,如同火把看向淋了汽油的干柴,而面前却有万丈
鸿沟,火把再猛,都引燃不了对岸。青春期那场虚幻的大火,终究没能烧起来,
留下了无尽的遗恨与无力感,以至于经常恨不得时光倒流,我要回到有她们的年
岁,我一定会无耻地大胆一番。
说回这个女收银,她跟这个网吧的网游前辈,还有我一位高一同学,竟然有
亲戚关系。那位同学是个白净的温润少年,成绩好,为人又豪爽大方,刚熟悉不
久,就很大方地借钱给我,姑且叫他王铭吧。王铭显然是来自于优越家庭的城里
人,一个月不到,我就能感受到他的与人为善,如和熙春风,相处起来极为舒服
自在。所以,那时我不管不顾地充值点卡导致有时上网资金缺乏,敢于从容地问
王铭借钱;我总觉得他会闲钱有且不会拒绝,退一万步讲,我借不到也不会难堪。
当然,高一我首先跟王铭交好,最大的原因是他居然也跟我玩同一网游,我
们以游会友;当熟悉全班同学之后,接收到的信息立马多了起来,听到最令我震
惊的消息就是,那家网吧居然是王铭家的。
这还不算什么,更巧的是,那位女收银,是王铭最小的婶婶,而那对网游江
湖夫妻,居然是王铭的小舅舅。好家伙,这网吧竟是「家族企业」。而通过王铭
那里,我知道了更多,这网吧只是他们家分量不是特别重的产业。他们家有一栋
自建房,刚好住了一大家子,都还没住满,剩下的都租给了附近工厂的打工人。
别说成家的兄弟还居于同一屋檐下,还有跟舅舅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的。总而言
之,这在我们县城某些街道并不罕见。
也就是说,女收银是跟王铭家生活在一起,确认了这点之后,我的心亢奋地
急促跳动起来,因为我觉得,跟女收银的接触机会多了,如果我去王铭家,是不
是能看到另一面散发少妇人妻极具生活气息的她呢。
我心里无比羡慕王铭,羡慕能与美艳的女收银「朝夕相对」,也羡慕他能畅
玩电脑,毕竟家里开的网吧。后来才知道,家里基本不会放他进网吧,那里始终
龙蛇混杂,乌烟瘴气。
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期盼……
女收银的第一大特点是皮肤很好,白皙细腻光滑,可以说毫无瑕疵,也没有
岁月拉扯的痕迹,她的一切都比网游大神的老婆还要好。说来有趣,即便如此,
我亦能感受到她的大概年龄并且心中答案正确,岁月的风韵沉淀,无论任何都是
藏不住的。她长得有点像一个熟女系女优酒井千波,眼睑下也有勾人的美人痣,
而偏偏她最喜欢穿看起来很朴素的Polo衫,因此胸脯总是很挺拔,纽扣不扣
全,肌肤明显是城里人特有的白皙;而养尊处优的生活,在收银台前依旧是老板
娘的架势,见惯形形色色色的不良少年,职业假笑下我也能感受到她的淡漠与看
轻,于是,久经人事的居家气质与市侩表征一结合,倒成了个对未成年来说极有
诱惑力的存在。
我内心第一想法是,出入网吧的毛头小子,是不大可能入她发眼的,幻想,
只能是幻想。但因为王铭这层关系,我又总有不死心的期待,有时甚至能意淫到
某些情形发生。当然,在网吧里。这位阿姨还不知道我们是她侄子的同学,只是
她见我们跟她亲戚,那对游戏夫妇挺熟络,我们开卡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笑容,她
是眼熟我们的。
于是我在学校里刻意地跟王铭走得更近了。该说不说,王铭确实是个十分有
涵养的人,不像其他县城人,他丝毫没有城里人的优越感,也总能欣赏到每一位
同学的闪光点,无论男女都挺喜欢他。
一来二去刘二也跟他熟络起来,因为刘二一下课就来我教室找我扯淡,大家
玩同一游戏,在那个年代实在是太多太多话题,聊个不停。
鉴于之前王铭曾邀请我跟刘二去他家研究一下网游,毕竟现场大家开着账号,
才更好的探讨,至于去他家的网吧是不可能的了,一眼就能被看到在玩游戏,肯
定不行。我隐约产生某种梦想成真的感觉,我的内心再次生起了某样强烈的异样
的亢奋……看来我要尽早抓住机会去王铭家了。明明我跟王铭婶婶毫无交流交集,
年龄上身份上更是决定了我们之间的鸿沟。退一万步,即使她不是个人妻,她也
不会看得上我这种乡下小子,能有什么吸引得到这种养尊处优的成熟女性呢,什
么都不可能。
但越是难啃的石头,少年越有病态的畸念。
9月底的一个周日,下午是休息时间,我跟刘二吃完中午饭,借上同学的自
行车,来到了王铭家的网吧,只开了一小时的机,主要目的不是上网,而是通过
QQ跟王铭联系,好去到他家楼下,让他来接应。
过程就不表了,于我而言,终于来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
我们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去同学家窜门本该轻车熟路,大大方方的,可能
是因为我这次「居心不良」,自己内心先诚惶诚恐起来。居然有点像电视上那种
见高高在上的女神的那种胆怯唯诺。进屋前后,我们嗨聊着游戏进程,但我根本
听不进去,脑子里想的都是王铭他婶婶,她会给好脸色我们这些不速之客吗,她
在家里又会是什么模样。
见到王铭爸妈,正常地打了招呼,想必王铭应该提早打过招呼,所以也没显
得什么突兀。然后我们坐下,王铭打开了电视,我们边看边聊着学校的各种奇葩
事,间中也有学习上的事,毕竟有大人在,我们也不能一下子谈起游戏,期间王
铭妈妈还拿出了水果零食放在桌面上让我们吃。
还是老样子,我心不在焉,很隐晦地四处打量着,想找寻那道身影,我甚至
想起身将整栋楼探索一番。
到了两点多客厅只剩下我们三个,而我终于看到了她婶婶,王铭率先跟她婶
婶打了个招呼,然后说我们是他同学,过来玩一下,我们也喊了一声「阿姨好」。
她至少大我们15岁吧,喊阿姨并无不妥。她瞥了我们一眼,淡淡地回了个「嗯」,
然后离去。她穿着宽松的T恤,迷彩色短裤,还有点贴身,把两瓣屁股划得分明。
忽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们,吓得我内心一咯噔,以为我不礼貌的凝视被
察觉了呢。
她看着我跟刘二,似乎认出了我们就是网吧的那两个网瘾少年,「咦?你们」。
我跟刘二都顿时挠头,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样,王铭婶婶也重新走过来,坐在其中
一个沙发。她开口道,「你们今天怎么不去上网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刘
二很尴尬地笑道,「没有,也不是很大瘾,就放假偶尔上上」,事实上她是见识
过我们通宵几次的。
王铭对于她婶婶认出我们也不出奇,因为早就知道我们在他家网吧定点上网。
他大概看出了气氛有点微妙,他婶婶似乎有质疑和说教的态势,赶紧为我们「辩
解」,「二婶,人家放假放松一下很正常,没耽误学习就行了,本来假期也不多」。
她带着一股看穿一切的笑意,「是吗,你们住宿生周一到周五晚上都可以出
去一通宵的?」,说着她又转为略带轻蔑的语调,「你这两位同学游戏玩得挺厉
害啊」。傻子都听出阴阳怪气,我们也只能尴尬赔笑。
还好有王铭这个神队友,「二婶,你别看人家玩游戏」,接着他说起刘二是
物理、数学大神,考试近乎满分的,这是事实,不过刘二严重偏科,政治英语生
物都一般般,因为总体成绩没有拔尖;他又简单介绍我以前在XX日报发表过文
章,高一第一次摸底考试作文就被当作范文表扬了。我其他成绩在这重点班也不
突出,唯一能说道的就这个了,倒也没夸大。退一万步讲,只要是正常考进来的,
成绩能差到哪里去呢,对于我们学校,对于她侄子的学习,王铭婶婶心中有数。
学生时代,管你什么品行家底,只要一说成绩好,同学家长对你的态度立马
不一样,当时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王铭婶婶会不会因此对我们几分欣赏呢。
同时我的内心有种意识开始萌芽,如果想要女性对你有好感,那你一定得有
什么东西吸引她,一味幻想用强终究是无稽之谈。
他婶婶似乎不太相信,眯着眼,是怀疑的目光,说道,「是吗,那还真看不
出来」。然后又说道,「还在读书,还是不要玩那么多游戏为好,而且非放假时
间出去小心被老师逮着了」,然后她又严肃地跟王铭说,「小铭,你也是!知道
吗」。
「我知道的,二婶」,「也不是小孩子了,都想考个好大学,我们对学习不
会松懈的」,王铭甚至替我们回了话。
后来据王铭介绍,他们家族关系都很和睦亲密团结,从不分家,吃住一家,
也能看出了;所以姑婶舅舅等从小都很疼爱他,关注他的成长。本来我还诧异,
怎么他婶婶像是他母亲一样的管教他,一般大家庭,不是她自己儿子,才懒得管
你。
因此接下来他二婶就像代替他妈一样,对我跟刘二来了查户口式的询问,问
起了我们的籍贯、家庭情况。随着我们的信息逐渐透露,她脸上虽然一直挂着笑
容,但给我的感觉很虚假敷衍,似乎越来越陌生,不时的揶揄。来自农村、网瘾
少年,这样的「刻板印象」,青春期心思敏感的我,当然能感受到对面这位「城
里养尊处优」的小少妇的看轻和疏离,她的旁击侧敲,话里有话,阴阳怪气。小
城里的封建妇女的势利表露无遗,她后来甚至不太避讳,也不转弯抹角,确实令
我大为震惊。
她暗示我们以后不要再来了,她暗示王铭少跟我们来往玩耍,当然原话不是
这样,但意思,我绝对没有猜错。
只是我们作为晚辈,也保持着应有的体面礼貌,依然不失笑意地尴尬回应着,
也装作听不出来她的背后意思。
但我内心依然是控制不住的屈辱感,同时也诞生了一股莫欺少年穷的元龙豪
气,最后是一种吊着气的仇恨感。好像我们是小偷,是来占便宜的捞家,是带坏
她家人的不良少年,是像她农村来的穷亲戚一样,她的厌恶毫不掩饰。至于这样
对待两个少年吗,城里人的素养就这样?虽然她一部分出发点是为了王铭好。
王铭在旁,也只能脸色复杂地帮我们腔。我暗自下定决心,那就是,下次还
来。一想到她可能会有更臭的脸色,让我贷款到了解气的快感。
煎熬的对话过后,也没有长辈应有的假装热情客套,她直接离开了客厅。我
们三个互相尴尬对望了几眼,打破这种不正常的气氛,重新说起我们喜好的话题,
过了好一会,干脆前往王铭房间,对着电脑,进入游戏世界再研讨起来,才渐渐
忘记刚才的奇怪场景。
四点左右,王铭婶婶经过房门,看到我们沉浸于电脑画面,冷不丁地说了句,
「学生哥少玩点游戏」,我们回头一看,她好像很诧异又很不悦,对于我跟刘二
居然还在这件事,今天这个门窜得太久了吧,大概也没想到她刚刚一番揶揄的话
都没有「赶走」两个乡下仔。对游戏的沉迷胜过一切,我们忽略掉了刺耳的声音。
这时我才注意到,王铭婶婶好像换过了衣服,是在网吧上岗差不多的打扮,
隐约可见头发还有点湿润。就像鲁迅那句经典的对国人「幻想」的批判,我也联
想到了氤氲热水汽中,白花花的少妇肉体,淡漠脸庞配上滑腻身躯,在擦身,在
洗浴中,不断扭动的身躯犹如搔首弄姿,在浴室内,美艳少妇开放了所有隐秘地
带,只等幸运儿闯进来,发生旖旎的故事。
我亢奋地想到了一个举动,只是要等王铭婶婶离开后,我知道,她应该是准
备要去网吧干活了。
不过她迟迟未走,她自言自语地说道「四点了哦,又快天黑了」,好像又故
意说给我们听,声音不小。
我跟刘二对望一眼,内心窃笑,是打算油盐不进的了,刘二还贱兮兮地回道,
「早着呢,还没到吃饭时间」。
王铭婶婶一听,好像有点急了,跟我们「攀谈」起来,无非是问我们晚修几
点开始,饭堂几点开饭,什么时候没饭吃,怎么回去,之类。有些问题她明明知
道答案,还故意这样问,「逐客令」不言而喻。
我跟刘二交替逐一回应,但丝毫没有表示要赶回学校饭堂吃饭的意思,而王
铭婶婶的脸色很难看,尴尬得不知说啥好。也不怪我们「脸皮」厚,既然你都这
样不体面了,那我们偏要跟你对着干。
自讨无趣,王铭婶婶不再跟我们拉扯,走开了,我们蹭不蹭饭,她看不到,
也管不着。过了一会,听到楼下摩托车声,我装作很随意地踱步出去,在阳台上,
看着王铭婶婶离去。
我回到王铭房间,只是心思不在游戏上了,内心感受到某种指引。问了王铭
卫生间的位置,走了出去,来到走廊尽头的厕所,一边拉尿一边四面打量,空间
狭小,地面干燥,四周空无一物,显然这不是我期待的那个去处,我的意思是,
这不是冲凉房。
于是我来到楼梯旁,这里也有一个卫生间,明明是很正常的行为,但因为我
龌龊的念头,让我格外小心翼翼,关门都轻手轻脚。
卫生间内似乎尚有热水留下的余温,挂钩上一排过去都是衣物,我一眼瞥见
那一件军绿色的热裤,显然是王铭婶婶刚刚居家穿着的那条,这里果然有她换下
来的衣物,本来我还不抱希望,因为我以为她们这种大家庭,不同小家庭都有各
自的浴室,而我不可能上楼或下楼找寻到属于她的那间,没想到是公共的。我的
心忽然蹦跳加快,一时还不敢触碰,基本不可能被人发现的行径,也是没任何实
质性的行为,我竟也有如同偷腥一样的刺激。
现实就是如此,我铺垫这么久,不过就是偶然的机会,猥亵一下意淫对象的
原味衣物,对于少年来说,这已经是上天恩赐般的、满足意淫心理的离经叛道的
大冒险。小说那些见一个收一个,性格迥异、身份不同、年龄差距,都一一拿下
的情节终究难在现实上演,起码不会在我这种高中生身上出现,我们的阅历、经
验、手段、胆色,都不足以支撑这种桥段。
我想到或许正因为现实如此艰难,我才会觊觎自己母亲,她的姿色对少年人
的吸引力是很大原因,但天然的亲密、生活上的便利何尝不是关键因素。
是,虽然我们往往好高骛远那些真正遥不可及的目标,但最终能给予最真实
具体最刺激快感的,还是来自于那个最容易实现的目标,最靠近的目标。所谓体
验,能触碰到才有真体验,所以你说,我们最可能能触碰到的女性,即使带着性
意识,你猜会是谁?只要人处于家庭生活中,乱伦的温床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
在。
我将这条短裤攥在了手里,只见后面中缝处被摩得发亮,而前面纽扣脱开拉
链落下的状态在我眼里十分淫靡,想象着它以这种模样被穿在王铭婶婶下身。恋
物癖,或者说对女性原味衣物的嗜好,是男性无师自通的性癖,在外人看来,这
是一种多么变态的行为,其实有时想想,这何尝不是隐忍克制,然后是可以被理
解的人之常情呢。
我将这条短裤贴着屁股的一边,凑到了自己脸庞、鼻子前,好像有点重口味
的倾向,我如今说出来都觉得十分羞耻;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巨大的心理刺
激还是覆盖了我所有感官,剩下不知什么时候硬起来的鸡儿保持强势的意识。
王铭婶婶在网吧里那种带着优越感的对上网者的虚假逢迎的模样浮现在我脑
海,然后是她刚刚对我们的淡漠、轻蔑下的势利、市侩,一种尖酸刻薄的美少妇
形象逐渐在我幻想中建立起来,于少年而言,这是个大反派,但是是个能给予男
性尤其是小屁孩天堂般生理快感的的大反派。
我还能幻想些什么呢,当然是一种「替天行道」的壮举,幻想着在浴室中,
在我登堂入室她卧室中、在网吧的厕所、网吧的包厢,用稚嫩的鸡儿,插入她股
间的娇嫩处,粗暴地惩罚她,狠狠地蹂躏她,将她的高傲优越一下下地插碎。她
求饶、呜咽、发出极力忍耐的凄厉哭腔,而我充耳不闻,从中索取巨大的身心快
感。而最让人上头的是,年龄反差、身份反差、她被厌恶的不良少年夺取贞洁的
反差。
男人确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也不例外,小小年纪的意淫,竟也是从男
女之事上体会好胜心、征服欲、成就感,对所谓的男性雄风有天生的信仰,这些,
都要从女人身上获取。
情欲勃发高涨,我忽然又发现了在几件衣物间有一黑色的胸罩,我放下了手
中的短裤,正好缓冲一下,目标转向了那件胸罩。事实上,我不敢确认这是王铭
婶婶的胸罩,因为那几件衣服不一定是她的,但精虫上脑了管不了那么多,也取
了过来像个瘾君子一样嗅着贴肉的那面,一股薰衣草的方向涌进鼻子;这件胸罩
相当有分量,款式也不像大妈款,更不像小女孩所穿的,我只能据此自欺欺人地
认为,这会是一件少妇的内衣。
我想象着自己脑袋埋进了王铭婶婶挺拔的双峰间,而后牙齿撕扯着她弹嫩的
乳尖蓓蕾,让她发出敏感又吃痛的哼唧。在她刚刚对我心理造成的折磨感加持下,
配上她作为居家小女人隐藏的艳丽身段,我胯下的快感来得特别快特别强烈,坚
持不了多久就泄了出来,甚至是不管不顾,鸡儿肆意地喷射,触及的范围特别广,
在墙上都有痕迹。
发射完毕,鸡儿和我身躯好像还保持着激烈的跳动,久久不松软下来;然后
我随意地冲洗了一下地面,便离开了这个浴室。
王铭和刘二对我出去了这一小会没什么感知,可能因为他们心思在游戏上,
可能是我这趟不过是正常的大号时间。
接下来,我装作不经意地问王铭,他叔叔是做什么工作的。得知是个公务员,
还是个小领导。我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着知己知彼,投其所好,对症下药,
那自然要了解人家丈夫的情况。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那时的我已经有了博取成
熟女性青睐的原始思维。对比我在母亲那里,则谈不上任何攻心计,全凭儿子的
身份、母爱的天生包容度,去满足自己的私欲。或许,要彻底实现对母亲的畸念,
我也得认真研究策略,放弃小聪明的奇技淫巧,用更软更平和的方式,去摘取禁
忌果实。
王铭和刘二对着游戏角色,像做题一样提出各种构想,我时不时搭上几句,
更多心思放在了怎样俘获两位成熟女人上面。
快五点的时候,我们离开了王铭家,回校去了,谢绝了他爸妈邀请我们留下
吃饭的好意。王铭婶婶对此并不知情,但她是如愿了,我们没有蹭饭。毕竟他们
是一大家子的,而不仅仅是王铭和他父母,我们的心理素质还没强大到这种地步,
又不是什么宴请的日子。
到了晚修时间,同学们个个都在以做题的方式学习,到了中途课间休息,看
着一些男女同学之间谈笑风声,尤其是女同学带着青春气息的笑颜如花,忽然间
早恋、恋爱、追女生等词汇钻进了我脑海。
好像学生时代的恋爱开启得说难不难,只需要一个朴素简单的表白。如果有
日久生情的积累、又或者是你魅力无穷早已引起女孩的注意,那么不需要什么俗
套的求爱情节,顺其自然就有了柏拉图式恋爱。
即使是从0开始争夺心仪对象的芳心,也不需要大费周折付出巨大成本,最
多费些嘴皮子和小心思,死缠烂打脸皮厚。
只是,面对成熟的女性、人妻,能用校园爱情这一套吗?年龄、身份、世俗
构筑的厚实壁垒,压根没有被凿穿的案例,也就没有相应的方法论了。
我深深叹了口气,无力感袭上心头。但我更加无法承受在青春期吃不到由成
熟女人制造的禁忌果实的巨大遗憾、乃至郁结。
我开始认真分析了自身的优势,能吸引成熟女性的可能之处。虽然我没有正
儿八经谈过恋爱,但从各种小说电视剧中我也知道,需要有某种被看上的魅力,
才能赢得女性青睐。
当然,在这方面只是我个人的浅显看法观点。要赢得部分女性欢心,要么迎
合她慕强特性,这背后是关联世俗的物质价值,财富、权利、地位、荣誉、再不
济也是强大的立足于世上的谋生本领;要么提供情绪价值,你的幽默风趣、善解
人意、甚至个性、冷酷,总有被欣赏的一点,有人说长得帅什么都好说,其实外
貌也是情绪价值的一种,因为能给到对方愉悦的视觉享受,身材好同理。而男性
则几乎是视觉动物了,除此之外,在情绪需求上,与女性相比,享受着被需要、
被仰慕的感觉。
两者结合一下,想到那些觊觎过的成熟女性,初代普信男的我竟然发现自己
有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年轻,年轻背后蕴藏的意涵十分丰富,不仅仅是年轻力
壮。试想一下,一个青春不再的女性,获得了小男孩的倾慕,对其自信心的加成
该是多么大,让其对自身的女性魅力有了更积极的认知,这样的倾慕让人羞耻,
但无可否认是会带来极大的心理满足的。
而在往深层次剖析,这个世界往往默认是男的能老牛吃嫩草,如果让这些久
经人事的熟女颠覆性地获得了这种权利,何尝不会带来战胜巨大挑战般的成就感,
简直是反威权反封建的伟大社会实践。
我相信她们没有意识到这点,是因为还没碰上这种事情。而当时的我,则想
着让我觊觎的那些女性在这上面觉醒过来。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学会展现自己的可取之处,起码不让她们产生抵触心理。
我的基本观念倒是成型了,但是能否在现实中践行,则是另外一码事。回想起来,
当真正面对某位女性的时候,预先准备好的觉得很完美的话,最后还是说不出口,
就好像身体还有另外一个灵魂,在拉扯着自己。
之后去找刘二聊天的时候,我经常看到他与好几位女同学谈笑风生,我想我
得认真地向刘二学习一番了。毕竟早在初中的时候,他就是个情场老手,换过好
几任女朋友,当然,可能其中好几个只是浅尝辄止的关系,但异性缘可见一斑。
至于刘二还是不是小处男,我有问过,他一直讳莫如深。我想,至少我能从他身
上了解到女生会比较受用于那些招数,她们更容易对哪些男生降低戒备乃至产生
好感。
刘二教给我的也并不高深复杂,听起来挺简单好实践。与女的交流,你要表
现充分的尊重,即是说话要有分寸,不可表现得粗鄙无礼,避免有争议的话题、
可能令对方产生不愉快的话题;接着就要脸皮厚了,不是让你在对方面前自恋自
大,而是要想法设法赞美对方,一般意义上的美女,你聊天就要隔三差五地赞她
长得好;不是公认的美女(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色批眼里出西施)那些,你
可以赞她其他方面,比如声音好听,性格可爱之类。很多女生都喜欢被赞美被逢
迎,不过说起来其实人类都是如此。
刘二所说的其实放在今天更为适用,尤其是网络聊骚。至于为什么小小年纪
的他如此老道,可能因为他出生在小领导家庭,相对见多识广。
不过我不相信刘二是个知行合一的人,他说着尊重女性,放在今天的说法,
其实他就是个典型的渣男,换过那么多小女朋友,还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
着锅里的,还弄哭过几个,能是什么好人吗。
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能用年少无知心智不成熟来辩解了。初高中时代,
我也无形中伤害过很多女同学,用今天的标准,也是一种校园霸凌,我更多的是
言语上的创伤。
比如高一没多久,我就已经给班上几位我们所认为的长得比较磕碜的女同学
起了独特的绰号,或多或少让她们陷入了某种痛苦中。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在
我的「发挥」之下,连某些成绩好的正经男同学也受到我影响,无形中加入了言
语霸凌的行列。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心思多么敏感我是清楚的,那些恶劣的言语如
同生锈的铁钉刺入了她们的内心,可能留下长久的心灵创伤。虽然我们没有当着
她们面说出那些侮辱性称呼,但口口相传之下,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好几次,
因为班级事务我跟这几位女同学照面,她们都有着局促又自卑的笑容。
在学生时代,一群男生像长舌妇一样聚集,对女同学的外貌身材评头论足,
安加侮辱性定义,是个很普遍的现象。高一时,跟我相熟的另一位流氓学霸,就
常常与我一同组织一众男同学,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时不时对过往女孩发出评
判,投送不怀好意的凝视。我们教室在楼梯口旁边,又是三楼,承上启下的,楼
上的师姐也无法幸免。
或许她们大部分人都没有察觉吧,但我们的的罪过是不容抹杀的。
如同《追风筝的人》中主角的人生愧疚,我也为那时的自己羞愧无比,我无
法一一道歉,虽然后来在大学时候,我真心诚意地向其中某几位作出过忏悔请求
原谅,我相信她们亦能因此从中与过去的不快和解,但还有更多女同学消散于人
海。我唯有希望,那些曾被我中伤过的女同学,早已将这一页翻篇,从容无畏地
走向广阔的未来,她们会遇到很多温暖的人和事,在未来的集体中尽是善意,从
而活出专属自我的精彩人生。
我相信不少男生在学生时代都做过这种事,只是当时不知,日后也不自知,
多年以后我能反省,也算是难能可贵了。这话题好像跟本文关系不大,不过我说
了,这不是什么故事、小说,只是一个流水账一般的选择性回忆录,刚好想到这
里,不吐不快,让自己内心好受点。
话接前文,我自己悟出的那套以及刘二教授的那套获取女性欢心的理论于我
而言更多是空中楼阁,不过多少能在我面对心目中的对象而手足无措,一时黔驴
技穷的时候给到指引,跌跌撞撞地推动事物发展。
毕竟我总不能真的像个发情动物一样,二话不说,就挺着鸡儿对着女性上下
其手吧。
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半
明半暗的云,更多想的是对一切能激起我生理欲望的女性做想做的的事,成熟又
有几分风骚的学姐、三好学生般的胸脯发育又非常理想的学习委员、政治老师、
我父亲朋友的老婆、那个媚惑又傲娇的网吧女收银、我的母亲……
承认吧,你我都一样,这没有关乎于爱的,纯粹是一个性意识觉醒的少年蓬
勃的生理欲望,还有那如毒药一样令人沉溺又快活的禁忌感。即使是降低要求,
只要完成了男女交配的那套动作,无论对象是谁,我恐怕都会觉得十分疯狂和美
好。
初中时我渴求的爱恋空等不来,到了高一,迈入全新阶段,面对不一样的环
境来自各地的男男女女,我曾认真地想过,要不要定下一个恋爱任务,这是较为
可行的满足身体欲望的途径。而那些人妻,当置身于鲜活的日常中,我会经常清
醒过来,知道这只能是幻想。有些人在这方面是天生的残废,别说少年时代了,
可能三十多岁了还不懂怎么追求一个女人,跟同性能够滔滔不绝,面对女性最后
总有陷入词穷境地,不然为什么光棍这么多。正儿八经的谈个恋爱,对我来说是
个艰难的事,起码,比我平和地获得揩油母亲的机会难得多了。后者,至少还有
天时地利人和的辅助。
仿佛是被精虫蛀空的脑袋,大部分自习的时间,我净想这些淫邪的事,去想
设计一些桥段情节打开缺口,在追求某位女同学和网吧情节幻想中,对母亲的欲
望依旧在坚韧地生长着。自然而言,在国庆假期前的一个月测中,我的成绩一败
涂地。想到父亲的责问批评,我内心无比忐忑。既盼着假期快点到,又怕这次成
绩被父亲知道。
我还不停琢磨揣测,在我离家的将近有一个月,母亲会不会对我们之前发生
过的行为产生过思考、反思、纠偏。如今我回去,还能像以前一样「心照不宣」
地进入那个氛围吗。
十一假期如期而至,国家法定下,调休之后凑够7天,不过高中生就只有4
天,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而我更加兴奋的在于,我刚想起来,父亲在两个星期前
的中秋节后,已经去了邻省开工。那么我不怕考砸的事情暴露了,也意味着,我
与母亲是近乎「二人世界」。想到这些,在回家的那个傍晚,什么政治老师、女
同学、正经恋爱、网吧女收银全被我抛诸脑后,另一团禁忌火焰重新在我内心燃
起。就像平日里没被开启的火折子,盖子打开了,轻轻一吹,火就来了。
虽然我不确定能发生点什么,未来几天是迷雾般的未知,但全身上下每个细
胞都仿佛有种即将得偿所愿的亢奋。不管怎样,离目标越近,成功的可能性就越
大。
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走出了关山飞渡的艰辛,各种等车换乘,回到家中将近
七点。由于放学时,借手机给我打电话的那同学走得太快,我也没办法通知到母
亲说我今晚回来,但我想,这国庆假期的前夕,她应该能料到我们也能放假回家。
提前通知的用意在于多备饭菜,不管怎样,农村饭是管够的,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进家门我就听到厨房的「滋滋」声,意以为是母亲在炒菜,没想到是奶奶,
正煮着青菜。我打了声招呼后,走出屋前屋后,也没看到母亲开的女装摩托。于
是我走进厨房问我奶奶,「我妈呢,还没回来吗」。顺便坐下来帮添了几把柴草。
大锅煮青菜的时间不用很久,这时奶奶已经将青菜装碟,老人家见到孙子也
格外高兴,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妈说今晚公司有饭吃喔,在那什么余记食府」。
「她猜到你今天会回来,特意炒多了两个肉才走的,今晚就我们自己吃~ 」。本
来我还臆想一出不顾孩子,跑去自己吃香喝辣的堕落家庭女性的伦理戏码,瞬间
又因为留下的饭菜让亲情溢满。我也没再多想什么。
我闻言点点头,便拿碗筷装饭去了。国企偶尔聚餐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反正
都是公款出钱。吃完饭洗好碗筷之后,我拿出几包在县城买的,在乡镇相对少见
的零食,自认为也挺好吃,拿去给妹妹。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想法,有种收买讨好
小家伙的目的,说不定以后用她的身份名义,能帮上我一些奇怪的忙。比如说,
由这个才上二年级的小孩制造的某些意外,肯定不会招致母亲和父亲的责备。日
子漫长,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不过得辩解一下的是,在我如此「功利」之前,
其实我之前也有买些好吃的给小妹。
回来至今我的心思一切正常,但当我进到一楼卫生间小便的时候,内心暗藏
的不伦开关便启动了。我看到杂物平台上有几件衣物,我没有翻开,但能看到胸
罩带露了出来,显然,这是母亲的换洗衣物。以她的作风,断然不可能是昨天的,
也就意味着,她是洗了澡后才去公司聚餐的?
我没有对这堆衣物产生邪念,虽然我之前干过不少这种事。但那都是精虫上
脑后的举动,现在我没见到母亲,也没有互动交流被带起欲望,是很难对冷冰冰
的贴身衣物产生什么冲动。加上我在正常状态下,其实是抵触穿了一天的衣物的
奇怪味道的,哪怕是母亲的,我的恋母恋物畸形心理,也是会有选择性的。
此刻内心莫名的烦躁不安,我想着,公司的普通聚餐,又不是什么商务宴请,
母亲有必要洗了澡再去吗,一般不都是下班后没多久直接到位的吗,饭桌上乌烟
瘴气的,有喝酒的吧有吸烟的吧,洗了澡不也沾染一身气味,分分钟还碰到油污
菜汁。又不是什么小女孩了,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会还换上了相对好看的衣物
再去的吧,这幅良好形象是要给谁看,有什么小心思吗。平时探亲访友也没有那
么庄重啊。
我对母亲这种对外人的重视产生了极度的不满,甚至有种被背刺的感受。少
年的心思敏感,总有觉得自己所爱会被无法抵抗的世俗力量所掠走,不可避免的
患得患失。
我不敢往更坏处想,但那些杂志和电视剧的某些八卦桥段总在我脑海晃悠。
对了,公司聚餐会喝酒,领导喝了你不喝吗。而且母亲本来就是个擅酒之人,这
是她们娘家那地方的天赋。即使如此,母亲平时并不嗜酒,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跟
亲朋好友喝上一点,每一次,她都把家里的男人喝倒,我们这边的男性根本不太
会喝,我姑丈他们都服了母亲。
至于父亲,至今我都不知道真实的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对酒精敏感吗,无论
是什么场合,怎么能做到滴酒不沾的,但是抽烟又这么离谱。母亲还嘲讽过他这
一点,不过有时也说,这也算一个大优点了。在她们娘家那边,见识过太多发酒
疯的男人。母亲常说,没人陪,喝酒没意思的,趁着过节或者家族内有喜事什么
的家里人多,才拉上大伙用酒助兴一下。
母亲喝酒的时候不多,但这就像游泳一样,一旦学会终生不忘,无需日常保
持,只要一上酒桌,她的实力总令人叹为观止。就我观察,母亲称得上千杯不醉,
如果一个女人能喝,她往往比男的更能扛,科学原理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就算知道母亲的实力,也无法阻止我想到那些更俗套的情节。什么被人轮番
灌醉啊,然后被人揩油啊,我被自己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我又想,不至于吧,领
导都是喜欢小年轻,也只敢对小年轻做这种事吧,不会对母亲这个算是当地人,
又多少有点人事关系的人妻产生歹念吧。再者,无论是过去娘家经历还是嫁到我
们这边之后的经历,母亲都算得上一个通透的老江湖了,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低端
的龌蹉伎俩对付到。
然而酒精令我不安,说不定它真的能让承受者释放一些邪恶的行为。万一席
上的领导上头了呢,加上母亲这身段,会不会在酒精作用下更加风情万种,她今
晚的穿着会不会暗藏玄机,比如说,更凸显身材,有独特的野韵,人也更加热情
大风以致于媚态百出而不自知,连我一个少年人都无法抵挡,何况嗜好酒色的中
年男人。当一个普通的行政大姐展露这样一面,难保不会对那些男性产生冲击,
乃至于带来一份惊艳感。他们产生某种冲动又有什么出奇呢。
还有更可怕的想法就是,母亲会不会顺水推舟,也有某些想法。这感觉就像
是我作为儿子首先有了某种被迫害妄想症。
当然,这都是我的无端臆想,说白了,我已经是个心态不正常的人了,能对
自己母亲产生欲望反应的,我有什么丰富的想象都不足为奇。因为我自己对母亲
产生的邪念又觉求而不得,于是我很罪过地把母亲的形象想得更为复杂、尽可能
地与现实、与她母亲的身份、与她安分守己的家庭妇女形象无限地背离。
归根到底,正是因为我对母亲的畸恋愈发严重,所以我才会想象到她的不堪,
只有将她的正统形象切割掉,我才有机会趁虚而入。很危险的想法,而我竟然让
它发生了。
想法无法控制,但事实我必须遏制。我赶紧去邻居家找发小,让他载我去镇
上。我跟奶奶说了,我担心母亲喝了酒,开车会有危险,所以前去载她回来,用
今天的话说就是当代驾。虽然那个年代抓酒驾都不严,何况摩托车,更别说是一
个小乡镇了。我是出于安全考虑,这也是我到时见到母亲后的说辞,也算是合理
的正当的理由了,同时也能表现一份儿子的关心,可谓一石二鸟,不对,应该是
一石三鸟,摩托车上,是个合理的亲密接触场合。
我让发小在离余记不远处把我放下,就打发他回去了,然后我步行过去。我
们乡镇是个人口大镇,青少年闲散人员也特别多,晚上街上的宵夜档生意堪比县
城,没办法,不甘寂寞的人们也没有更好的夜生活方式了,吃个宵夜吹牛逼已经
是很有幸福感的活动。而囊中羞涩的不良青年,要么在台球室,要么在奶茶店三
三两两「站街」,自以为不可一世,让人侧目,没有什么目的,就是闲不住不肯
早早睡去。还有已经结束战斗的赌徒、等待某种菠菜结果的赌徒,陆陆续续聚集
在宵夜档,情绪高昂地讨论着。
余记这种室内的菜馆相对而言没那么喧闹,我来到门口往里一看,开的台屈
指可数,中间最大最多人的一围,正是母亲公司一行人。
我跟在门口的老板指了指里面,说我家人在里面,我是等她一起回去的,然
后我说我就在门口站站坐坐就行了。好歹可以抽烟,可以看看街上来往的人儿。
此时将近九点,只要不是劈酒局,也差不多结束了。我就站在门口旁的大窗
往里看,刚好是背光,母亲也不会察觉到我,这让我有种窥探的乐趣,正好能看
到她在外人面前、在同事之间的言行举止,看到另一种鲜活的母亲,看见她的另
一面,在恋母少年内心,母亲的每一面最终都能转化为一种独特的吸引力,让我
沉溺。只见她那围桌上杯盘狼藉,饭菜一空,确实是到了尾声。有些位置甚至空
了,我想是需要照料家庭的人提前离场了。
看着席间的母亲笑意盈盈,我忽然有种深深的不忿,为什么你不能提早离场
呢,你家里还有小孩和老人,有必要留守到最后吗,难道这样的场合活动是你所
享受的?我不知道广东其他地方怎样,但总体我们的饭局生态比较人性,本来广
府人就不以喝酒见长,所以很少说劝酒啊、强留人啊,全凭各人意愿,绝不强迫。
所以说,以7点开始算,真的吃饱喝足,8点多母亲完全可以离场,但是她没有。
她还在全程投入,这让我心里酸溜溜的。小孩一般的自私心里,不想母亲将
注意力分到外界丝毫;也有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觉得这样下去自己的母亲会与家
庭生活渐行渐远。
席间不时有人穿插互相敬酒,然后两个一看就50岁以上领导模样的人,好
像点评一般,在下达着指示的态势,没有酒任务的一众员工,则像个好学的学生,
聆听教诲,接受经验,当然,时不时也有开怀大笑。
母亲偶尔也笑得爽朗,她甚至还举起酒杯,撺掇大家喝上,对于不胜酒力的
养金鱼的以茶代酒的投降派,母亲还斜睨着白了对方一眼,佯装鄙视地揶揄了几
句,不过也没过多在意。因为酒量的游刃有余,让仅仅是行政杂工的她貌似多了
几分强势,可能酒精也起了作用,抹掉了所有怯懦谦逊。大概看了一眼局势,我
才开始认真端详母亲。
看这态势,她喝的不会少,与光头领导醉醺醺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色相比,母
亲可谓面不改色,精神状态也很好,谈笑自若,就如她以前在家里喝下海量后的
反应。
她下身穿着被桌子挡住我看不到,上身就穿着U领纽扣针织短T,崭新奶白
色让她多了几分城里人的知性感觉,好像肤色都变得白了点。只是这上衣的尺码
似乎很小,袖也短,将还算丰腴的母亲修饰得罕见的娇小,不过这种针织衫比较
柔软,并不会给人束缚感,这样一来,有减龄效果,母亲好像看上去都年轻了不
少。可是,令人无法忽视的,针织衫往往又无法藏匿起胸脯的轮廓,其延展性反
而使得母亲的胸前特别的浑圆饱满,充满了成熟女性的诱惑张力。
对于好久不见的女性,熟悉的形象也明艳了起来,我看母亲就是这种感觉,
越看越欢喜,越有冲动。
母亲木质纽扣下的纽扣口子,似乎被主人身上胸器拉扯着,线料变形绷紧,
真真是维系一线,让人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开。头发简单盘起,鲨鱼夹夹着,
有几分慵懒随意,脖子以下的U形领也裸露大片肌肤。难怪十几年后鲨鱼夹又在
年轻女性群体中流行,这真的是少女装成熟,熟女装轻龄的神器。
我当然乐于看到母亲这幅良家妇女中又夹杂雌性魅力的模样,但我又不想被
其他人看到。尤其是那挺拔的双峰,还在针织衫下视觉观感放大了少许,连我都
无法招架,那些老油条中年男能不窥视吗。
恰好这时又酒过三巡,两个领导又开始指示式谈话,一幅好为人师过来人姿
态,而包括母亲在内的剩余员工,自然是全神贯注聆听。
母亲双手交叉叠放于桌面,无形中双臂将双峰聚拢了少许,牵扯之下领口也
变形一点,加上她此刻身体稍微前倾,终于使得深沟若隐若现,她自己应该是没
有意识到这一点。连我在远处都能察觉端倪,其他旁人呢,能不注意到吗。我的
呼吸急促了起来,小腹一阵骚动,同时我不忘观察着她桌上男性的目光。
说真的,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没看到有人有淫邪的目光,而且
大部分人注意力在领导身上。莫非都是好好先生,懂得非礼勿视,想来也合理,
进这公司的,大部分都有一定素养吧。看来我前面更肮脏的想象更是荒谬多虑了。
但我还是站不住,我不能寄希望于别人的道德操守,此刻怀璧其罪,总会被
人注意到,难保不被人惦记上。如同自己珍藏的宝物暴露于世人眼前,让我的安
全感极度缺乏。
于是我跟老板低声说了两句,大意是让她通知一下那桌某位女士,说她家人
在外面等候。我自己就不直接进去了,我一个小孩,闯入人家公司饭局,着实有
点尴尬。
老板进去低头告知了母亲,母亲抬起头往我这边看过来,终于注意到了我,
于是她跟同事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走了出来。
我喊了声「妈」,母亲看到我其实没多少惊讶,毕竟我从前也是日宿夜游之
徒,这个点出现在镇上不算什么稀奇事。她只是好奇,「黎御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席间带起的笑意此刻依然如春风拂面停留在她脸庞,我有些恍惚,这样的母亲,
根本跟以往那个严母、有时在奶奶面前、在父亲面前甚至有几分烦躁戾气的模样
联系不起来。
我才注意到她下身穿的是宽松松紧带高腰A字半身裙,黑色带印花,上衣扎
进了裙子里面,但其实也看不出下身身材轮廓。是略带优雅的少妇装束,但不显
老气土气。
我本来想说刚好找同学玩,然后听奶奶说你在这边有聚餐,就想着到时一起
回去。我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是出于关心自己母亲专门来接送喝了酒的她啊,
我要表现做儿子的孝顺关爱。
我装作老成地说道,「我听奶奶说你们公司在这聚餐,我怕你喝多了开摩托
车不好,专门来搭你回去的」。
母亲一听,眉角上扬,笑意止溢不住,但还是装作不相信地说,「喲~ 懂得
关心啊妈了……你不会是下来玩耍的吧」,看得出她还是很高兴的。没有父母不
欣喜于自己孩子释出的关怀。
我也不敢她胡诌过多,直接说,「阿妈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九点多了喔」。
母亲探头看了一眼饭馆的钟表,很干脆地说道,「现在就走吧,本来这顿饭
吃得也够久了,喝酒还是在自己家才自在」。
听罢我如释重负,甚至有种感激,母亲还是那个母亲,这顿饭局就是普通饭
局,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法。我内心模拟地给了自己几巴掌,为自己的荒唐联想、
杞人忧天。
要是让母亲知道我的隐秘想法,指不定会如何地哭笑不得。
母亲笑道,「我去跟他们说一声,你等我一小会」,然后她就转身回饭馆了。
只见母亲站着说了些什么,桌上还有几个人往我这边看了看,不过也没多看,
注意力回到饭桌。母亲拿起酒杯,跟大家喝了今晚最后一杯,便一边挥手一边走
了出来。
看到母亲出来后,我开口道,「我让德仔车我下来的,正好开你那辆女装回
去」。母亲闻言便将钥匙递给了我。
跨坐上来后母亲没有贴近我的身体,还有一点距离,我也没说什么,又不是
情侣,座位又足够宽裕,肯定不会贴紧,那确实很奇怪。为了延长这样的合法近
距离场景,我驾驶速度只有40KM时速左右,不过对于两轮工具来说,感觉上
也不慢了。
我问母亲今晚喝了很多吗,她略带傲然道,「切,还不如过年时候在家喝的
多」,接着母亲又吐槽了一番这些所谓贵价名酒的难喝,远不如娘家的黄酒、自
酿土炮醇滑爽口。
闲扯了几句,我们便不再说话,我一幅专心开车的认真样,伴随耳畔的猎猎
风声,灯火通明的镇中街区渐渐被抛诸脑后,进入真正意义上的乡道,两边杂草
丛生,树木葱郁。十月了,热浪早已褪去,乡间夜晚凉气明显,如一团妖雾般从
山林间涌过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过这种夜路我是轻车熟路了,一个人都
不会害怕,何况母亲还在身后。
我问了母亲,她说不冷,也是,酒精让身体燥热,加上我在前面挡着,凉风
吹不着她。转过念头我又鼓起勇气说道,「妈要不你还是坐进来点或者扶着我吧,
怎么说你也喝了酒,小心驶得万年船」,因为我们从前是没有如此亲昵的,这种
「要求」很突然,但我还是不敢用「抱」这个字眼。母子拥抱很正常,但在摩托
上,就只能是她环抱着我了,那姿势可能会让双方都不自然。
母亲漫不经心道,「这点酒,你别小看你妈我了,其实我自己开回去都行,
根本不用你专门下来」。
我生怕功劳被抹杀,赶紧说道,「那不行,多危险啊,以后有这种饭局你怎
么也得找个人载你,不要自己开摩托回来」。我还略带责怪地说道,「你平时还
经常说我呢,你作为大人能不能以身作则啊」。
母亲声如温玉,「好好好,你说得对」,同时我能感受到她多了几分喜悦之
色。
忽然母亲似乎脑袋贴近了我的肩膀,言犹在耳,口吻轻柔地说,「果然上高
一懂事多了,知道关心啊妈了」,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带着轻微酒气的气息都打在
我脸颊,让我的肌肤痒痒的,又心猿意马起来。
因为我感觉她往前挪了一点位置,虽然双手没有环抱我,但健美的双腿像是
夹紧了我两股一般,让我浮想联翩。开过摩托都知道,男装摩托跟女装摩托的乘
客坐姿是有点不一样的,由于坐垫构造不同,女装摩托乘客双腿貌似更接近夹着
前面。
我本来的歹念是最好母亲能贴上我后背,让我感受到她饱满柔软的胸脯,其
他过分念想就没有了,在摩托车上我还能干什么。
爬过一个长缓坡之后,我们行进到一个旁边是一个大型的石料堆放场的道路,
就是母亲曾经上过班的那个石料厂的生产资料。这个堆放场的面积这些年也逐渐
扩大,很多时候,留有大片的空旷位置,是我们村里的学习驾驶的好场地,白天
经常有人在这里练习单车、摩托、乃至小汽车。
山林阔野突然出现一个大空地,偶尔也成为了一些闲散青年的谈心地,令我
心理活动加剧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这个石料场在夜晚的的时候,有可能会有偷
食禁果的野鸳鸯。刺激哪里都能寻,至于为什么是这里,可能是口口相传,约定
俗成了,就像完成某种仪式感的基地。
我不止在白天看到过地上的避孕套,有一次我跟同学吃完宵夜回家途中,我
摩托车头灯还照到过,可谓惊起一滩鸥鹭。
今晚载着母亲经过这里,我忽然放慢了驾驶速度。经过这样的场地,我不由
自主地幻想起某些旖旎的景象,我想象着我和母亲也随波逐流地在这里完成某种
仪式,疯狂而刺激,如同一场奖品丰厚的大冒险。我还奢求着这片场地的特殊性
让彼此都心照不宣,会令母亲也失去理智而意乱情迷。我内心甚至有可怕的念头,
如果身后这个人不是我母亲,我可能会孤注一掷做一件错事。母亲断然不会想到
这段路途我竟然有如此龌龊的丰富幻想。
对于我的龟速行驶,母亲疑惑道,「怎么开这么慢」。但我像入了魔怔一般,
没听进去母亲的说话,还在缓慢移动,几乎要停下来那种。
母亲轻拍了一下我大腿,「傻了吗,可以开快点啦」。我思绪才回到现实,
现在还不是琢磨如此荒谬又遥远的故事的时候,来日方长。
我马上提速,同时辩解道,「刚提不上油,可能这车发神经吧」。这确实是
老古董了,对于这个说辞母亲不疑有他。
接下里一路无言,平安回到了家。由于我的刻意低俗,本来15分钟的路程
让我开成了半小时以上,到家已经过了十点了。
第二十七章
灯还亮着,大门随意掩着,不过我想奶奶跟小妹应该都睡了,她们生物钟就
是如此。那些年的农村,只要不是出过夜的远门,哪怕家里没人,白天家家户户
都大门敞开,我原本以为,这应该是中国乡村的典型现象。没想到十多年后,一
切都变了。时代的车轮下,我们得到了很多,物质生活提上去,但好像又丢掉了
一些关乎人心的美好东西。围墙、监控、紧闭的大门成为了农村的另一种印象,
时光洪流中,又模糊了宗亲血脉的联系,乡间小路出没的人儿都消失不见了。从
前能叫得出一村人的名字,走到哪里都是一路招呼,如今只是相隔几座房子,就
如同陌生人一般。
都说城市没了邻里的人情味,其实当代农村,又好得到哪里去。不是你我记
忆中的淳朴乡土了。
进屋后,母亲说道,「小妹睡了吧,这傻妹,睡觉倒是挺准时」,脸上是满
满的慈祥又宠溺的笑意,看得我也无比窝心,虽然我对母亲的心思已经扭曲了,
但还是乐意看到这样的画面,起码在我将来因邪念而制造了冲突之后,家庭生态
没有发生较大崩塌。这是最完美的走势了。
没错,母亲对我和小妹是不同的面孔,当然不是她偏心,只是她的观点一向
是,男孩子不怕打骂,心理承受得住;女孩子心思细腻敏感点,富不富养另外说,
至少得和蔼有爱地跟她相处。
母亲叮嘱我关好一楼所有门,关灯,再上楼,然后她自己就上二楼去了。她
还说让我先洗澡,她歇一下缓一下。据我所知,母亲是洗了澡再出去的,我好奇
她等会还会不会再洗一次呢,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换洗的衣服出来后,看母亲没在客厅,纯粹是好
奇,便往她房间那边走了几步,看过去。没想到这么歪打正着就小饱眼福。虽然
不是什么特别暴露的场面,但对于饥渴一个月的我,无疑于欲火引线,一样是血
脉喷张。
只见母亲已经拉下了部分A字裙,修身针织衫下摆下,弧度骤然扩大,反衬
着白色内裤包裹的蜜臀又大又圆,她没用双手脱掉这裙子,而是抬起了赤脚蹬着
踩下去,此刻倒像是个懒散的小女人一般,而圆臀随着这个动作扭动,裙子完全
落地,笔直健美的双腿终于完全露出来,看得我喉头滚动。
母亲一只脚刚跨出这团裙子,终于察觉到了我这一小会的窥视。说实话,现
在我不怕,这惊鸿一瞥而已,其实真不是故意。
母亲拧眉道,「你不去洗澡在这干什么」。
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啊……哦…我以为阿妈你睡觉了,但是灯又亮着」。
母亲鼻子哼出一声,同时拿起脱掉的裙子遮盖住了自己傲人圆臀,见我好像
还想驻足的样子,顿时一挑眉,斥道,「看什么呢看什么呢,赶紧洗你的澡去」。
说完就屁股一扭,往里走了,脱离了我视线。我顿时觉得,刚刚建立的母子温情
又变味了,不知我这无意却又饥渴的一瞄是否勾起了母亲某些回忆。顺其自然吧,
反正更羞耻的行为举止都发生过了。这下倒是撕开了个口子,为我想要到达的暧
昧氛围起了个调,不然我还愁着今晚该如何攀登禁忌。
我摸摸鼻子,带着升腾的欲火洗澡去了。在冲凉房时,我强忍着撸一发的冲
动,我想着,得把这股精力留着,说不定能遇上更具象的刺激呢,要是撸了的话,
欲火会褪却不少,那再做些什么快感没那么强烈了。
由于满脑子淫邪画面,这个澡洗得浑浑噩噩的感觉,就是不知道耗时多久,
出来时迎接我的是一个完全寂静的乡村夜晚。总算从烦扰四起的高一中获得一个
喘息的时机,顿觉生活美好,日子里有很多值得拥抱的绮丽事物,快乐的享受的
途径特别多,尤其是很大可能在小小年纪里尝到生理上的极致体验。于是我习惯
性地哼着经典粤语歌曲,苦情歌也哼出了欢快的腔调,正拿着毛巾走向阳台晾晒。
我一迈进客厅便立刻收起了哼唱,脚步也停了下来,心脏的跳动却快了起来。
我看到母亲此时正侧卧在长木沙发。让我眼前一亮的是,她已经换上了一条薄短
裤,正因为刚刚的黑色裙子过于鲜明,此时变回米黄色短裤,对我来说反而是更
显眼的视觉反馈。
说实话,一开始我并不喜欢她穿那种裙子,虽然很端庄,但是宽松的版型遮
盖了身材诱惑,仅从挑动少年的生理欲望这一作用来看,这种裙子乏善可陈。与
肤色相差不明显的居家短裤则不一样,除了双腿有更大面积的裸露,时不时与臀
瓣贴合,朦胧又强烈地突出成熟的女性躯体魅力,几乎毫无保留地呈现原本风貌。
我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正常地从母亲面对的这一边经过,歪头看了一眼,母
亲眼皮阖上,面容宽和,暂时未能确定是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过去。
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是这样的,只要跟女性呆在某一空间场景,总觉得能发生
点什么,一如此刻的我。晾好毛巾的我找了个离母亲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母亲仍旧没发出什么动静,她如睡美人一般静静躺在那里。我脑子里没有任
何计划、策略,但总觉得我能做些什么,身心是乱哄哄的激动,我甚至没有盯着
母亲那边。
我颤抖地用正常的音量喊了声「妈」,没有收到回应。我开始有点紧张又急
躁,也不在乎会惊动母亲,站起来,在客厅与卫生间外的走廊之间来回踱步,就
好像看到了一块宝玉近在眼前,但始终找不到摘取的办法;最后干脆打开了电视,
声音却调得很小,坐回最初的位置。
即使这样,母亲还在沉静侧卧中。我总不能就这么突然地去对自己的母亲上
下其手吧,我也不敢直接坐到她所在的沙发,那会完全打破平衡,势必招致反感
与提防,最后是什么都得不到。这幕戏一定要有个楔子,要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将
双方拖入禁忌漩涡。
为了缓解紧张让大脑更灵光一点,也像是迎接未知的如愿以偿,我又走出了
阳台,点了一根烟,只是目光还看着沙发上的母亲。算是秋天了,身体感受到了
夜色清凉如水,我忽然想到了个好手法。
烟没抽几口,我就扔掉了,回到屋子里直奔母亲房间,拿起了床上鹅绒般轻
盈的空调被。是的,以帮母亲盖被子为借口,可以无所顾忌地接近她乃至触碰到。
手上的被子,就是我的「免死金牌」。
这次我就轻手轻脚了,来到这张沙发前,悄无声息地往母亲腰身旁的空余位
置坐了下来。双手掖着被子,抱在自己怀里,大气不敢出。但浑身燥热控制不住,
「咕噜」声吞了吞口水。有了万能借口,现在距离又无限近,我肆无忌惮地视奸
着熟母娇躯。
洗过澡又没有经过劳务,女人味恰到好处,酒精估计也发挥了作用,激发着
这具成熟躯体的幽幽体香,我分不清这是沐浴露的香气,还是母亲身上特有的熟
女之气,但都让我异常上头。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双腿不受使唤一般岔开,好让鸡儿尽情释放硬挺的姿
态,同时一只腿触碰到母亲的腿根了。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安睡的成熟尤物,就
算我不打量,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能感受到明艳熟母正深深地吸引着自己。我的
手好几次都快挣脱无形的束缚,只想像一头饿狼一般,扑上这具丰腴的肉体,将
这个熟妇重重地压在身下,双手摸上她所有敏感的禁地,鸡儿也戳向她肥沃的股
间软腻地。
但我知道这绝非最好的时机,其他不说,万一母亲怒火挣扎中,吵醒小妹呢,
虽然她可能什么也不懂,但以母亲的性子我从此别想染指了,无论是无意还是有
意。
我深深呼了口气,压抑下自己的冲动。好在,就算我不动手做什么,那偷偷
摸摸的刺激,那种充满禁忌诱惑的氛围,还是让我无比畅快。这样一个对少年来
说极具诱惑力的成熟女性,此时正毫无防备躺在自己眼前熟睡,她哪里想到,她
儿子心中强烈的邪念,对着她虎视眈眈。
我目光越来越灼热,决意先从视觉上汲取母亲胴体传达给我的禁忌刺激。
有人看到这里可能会说我,嗨,我与母亲之间不是早就有过肉体的缠绵了吗,
哪里没看过没或多或少触碰过,怎么过了一段时间仅仅是看到翩翩一角,又开始
像是个新手一样激动,随便一瞄都足以令我呼吸一滞。但你要知道,你对一个女
性的肉体腻了,或者不觉新鲜,没有最初的蓬勃情欲了,前提是你跟她睡过无数
遍啊,另一个更直接的原因是你不行了,你的生理功能已经在下降期了。
但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我始终没有彻底得到母亲的身体;另一个,我
的生殖功能正处于上升期,短时间内就能恢复旺盛的精力,加上嗜食不伦的刺激,
面对的还是一个身材不差、熟到溢水的丰腴中年妇女。试问我怎么可能做到浅尝
辄止后、相隔短短时间后,就能对其失去欲求。
话说开来,为什么在我们母子间经历了那样的情形后,母亲在之后的日常还
是像若无其事,我们母子一时间依旧正常相处,比如这次我上了一个月的高一再
回家,我们见面后的交流。好像从前的互动并没有留下后遗症。用游戏来打比方
则是,这完全不是能存档的单机游戏,一旦退出,又要重新开始打怪升级冲关。
用母亲后来坦露的心路历程来分析,虽然令人难堪,但她说服自己我这是青春期
的好奇冲动,但又错误地认为这种冲动是偶发的,没有连续性的,是青春期的暴
风雨、雷阵雨,无论多么猛烈,过后都能风平浪静恢复正常。
殊不知,这种情欲是人生中一场持续许久许久的梅雨,连年不开。母亲如孤
岛,身上带着烟雨蒙蒙的希望,我必须奋力泅游到岸,才不至于在成长的大河中
着凉。
最终,这座岛化身一条搁浅的鲸鱼,今晚再度蜷缩着身体,浮现在我面前。
我的脑海中全是淫邪的思想了,我很想不自量力地捞起母亲,抛上大床,压上她
的熟女胴体,占有她的一切。欲望吞噬了我的灵魂,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化身一
个色欲狂徒。
我看向母亲的脸庞,即使只是在她身旁臆想,我也怕她忽然醒过来。我确认
她睡得很安稳,不是来自于工作杂务的疲惫,而是身心的舒畅、自在、放松,还
有生活的好盼头。我的硬闯,会不会打破她这种状态呢,但自私的我已经不在乎
了。我还劝慰自己,大家都是凡人,我的举止说不定也是为她打开美丽新世界,
没试过谁知道呢。
侧卧着的母亲,她盘夹的头发已经放了下来,随意披散,有点凌乱,遮住了
小半边脸颊,隐约还是能感受到她线条的流畅柔美;不是一眼明艳的长相,还有
淡淡岁月痕迹,但那略像鹅蛋的脸型还是最大可能地给到了这个年纪的风韵,东
方骨相美,不嫩,但扛老。眼帘微微闭上,睫毛却有种细不可察的颤抖。可惜看
不到她那双如溪水流转,灵动又娇俏又带点狡黠的眼眸。我总觉得,工作之后的
母亲,眉间的淡淡哀愁消散了许多,恍如远处春山似的柳烟眉,更多了几分秀气,
总的来说整个人变得轻盈不少,这样一来却又令我有种很自轻的跪舔念头。
跪舔,这是个贬损自我的词眼,但又是多么引人遐想。此刻的罪恶感很沉重,
但那种禁忌感却更强大,我敢断定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再也没有女性能给到
我这种体会。
我又自上而下地扫视一遍这具能令少年犯罪的成熟肉体,一时不知将目光停
留在哪,好闻的女人芬芳飘散在我周围,软香温玉近在眼前,令我只想将这具健
美高挑又不失酥软的娇躯揽入怀中,而后水乳交融,融为一体。
但色彩的反差还是首先抓住了我的注意力。叠合的一双手、小臂,自然摆放
在面前,上面的手臂给胸脯施加了部分重力,那一双高高耸立的双乳本就过于饱
满,将上衣的布料都撑了起来,手臂倾轧又让饱满的乳峰稍微变形移位,加上第
二颗纽扣脱离了岗位,本来严丝合缝的布料拱起,挤出了一个空隙。可以看到,
奶白色针织衫下,浅蓝色胸罩充满了诱惑力。母亲身上的禁地,无论再再下次,
每一次看到,都是能让我气血翻涌的宝藏。
脂肪堆积不代表肥腻,尤其是体现在胸部的时候。母亲的胸部饱满挺拔,双
乳被衣物保护得很好,因此感觉比身上其他肌肤要更雪白嫩滑一点,在小处男眼
里,就像千年积雪一般让我眩晕。
清新,又减龄的搭配,放在这样高挑的熟女身上,只会让女人味更浓烈,也
是撩拨小处男的「巧妙心思」。白色、浅蓝色,再到酥胸上滑腻的白花花的乳肉,
好像还能看到上面藏于皮肤下的淡淡青筋;管中窥豹,若隐若现,带来的杀伤力
不必赤裸裸的状态少,让我更加觉得欲火中烧!
盯着里面一小块,想象着这双被紧紧束缚着的美乳酥胸,它应该也想挣脱吧;
我真想帮它解放开来,我想好好爱护它亲近它,恨不得自己也像胸罩一般贴上母
亲的胸部之上,再次零距离地感受这个熟妇的一对肉球!
我知道,这个女人,生我养我的母亲,不可能在我面前主动地宽衣解带,将
那双哺育过我的胸器再度向我展现。但心态扭曲的我还在臆想,就算她什么都不
做,都是引诱我的存在。这无意走光的娇挺浑圆双乳,就好像要刻意勾引我一般,
随着母亲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从显露不多的乳肉上,也能感受到荡漾出来的诱
人乳波一浪接一浪,让我招架不住,有种窒息般的身心快感。一联想到崭新奶白
色上衣藏着饱满鼓胀的胸器,就这淡雅朴素的布料,一样直看得我眼花缭乱。
真想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啊,那种放纵与堕落的念头,真是越来越强烈了。不
过,即使胯下的鸡儿强烈抗议,硬到想爆炸,催促我采取实质行动,但小孩子一
般心思的我,摆脱不了又当又立的割裂心理。攥紧了手中的空调被,我有了「体
面」的行动理由。
不放心,我还是轻声喊了喊「妈。要不要回房间睡」,纠结得滑稽,怕她醒
来失去揩油机会,但又不得不发声,哪怕有可能真的叫醒了她。
好在,母亲没有回应,她神色没有任何动静,柔和的光线映照在她的脸上,
更增添了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成熟美。
我拉着被子,双手颤巍巍地,只搭在了她肩膀上,因为我的目的压根不是真
的给母亲盖被子,这只是个幌子,盖到哪里不重要。此时,我的左右离她胸脯很
近,我盯上了最上面的纽扣,再第二颗纽扣脱离的前提下,只需要再解掉这个纽
扣,那母亲胸罩包裹着的胸器,就暴露大半了,而且,如果我够大胆,也方便了
我用手去探索。
我屏住气,让自己静止了一般才有安全感,当然,我左手的手指开始捏住那
颗纽扣,准备解开它了。掩耳盗铃一般,我不敢看,我闭上了眼睛,还是释放了
这扣子,并将开衫尽可能分离开来,露出更多的胸脯风光。
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能再解下去,现在这个局面,就算母亲醒来我也可以甩
锅给她,是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的,为了透气,为了减掉一点束缚。
现在可以看到,四分三罩杯没能包裹住的乳肉完完全全呈现出来,在灯光作
用下雪白得像新剥的鸡蛋白一般;即使是侧卧姿势,也没有严重地向沙发的方向
摊软,足见其乳量的饱满丰厚,胸罩布料紧贴,没有留出什么空隙,甚至让人相
信,只要母亲站直或坐直,在胸罩作用下,观感会更充盈。
熟睡的美艳妇人,略微敞开的衣衫,雪白乳肉映衬得蓝色胸罩都格外亮眼,
乳沟被压缩得只剩一条线般,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诱惑,这对少年来说是很致
命的!无论眼前这个女人是故意还是无意,都不重要了。
我紧紧攥着手中的的被子,四处张望,家中的摆设,屋外熟悉的夜景,明明
是很安全的环境,好像只有这样,才有一点安全感,重新积聚进一步的勇气。一
位稚嫩的少年,正要对一具诱惑的成熟女性胴体做些大逆不道的事,这幅画面我
自己想象都觉得极具冲击感。裤裆中的鸡儿越来越膨胀。
我缓慢地掖着被子来到母亲胸前,在手指触碰到胸罩的一刻停了下来,再三
观察母亲的状态。要保持这个安全的动作,我就无法肆无忌惮地抚摸跟前的丰乳,
我只能用双手的手指关节,轻轻地覆盖在母亲胸前那双饱满肿胀的酥胸之上,感
受着滑腻触感,再按压,绵软又不失弹性,乳肉受到按压稍微凹陷,我抬起手指
又迅速恢复原样。
真的只能这样吗,日思夜想,只是想象的画面就曾令我泄出无数少年精气的
丰腴肉体,就在我眼前,就算天塌下来都是大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大胆一把,推
进一把。我内心顿时有种不甘,而后是莫名的勇气,化为冲动。
于是我右手放开了被子,贴上了母亲裸露的半边酥胸上,肉体相接,传来一
股温热,可惜无法握、揉、搓、捏,只能在上面来回打滑。已经很刺激了。事实
上,我的手可以轻易插进胸罩里面,逮住乳尖上的娇嫩蓓蕾,但这属于相对剧烈
的行为了。
忽然,母亲无意识地摆弄了一下手臂,好像是感受到异物的反应,吓得我赶
紧停下了右手的摩挲动作。也许是太久没经历这种事情,我宕机了一般,右手依
旧贴在母亲酥胸上。
小一会,好在母亲没有醒。不过刚才这一下,也把我目光带到了别处,比如
那微微后翘,紧贴短裤薄布料的圆臀,不得不承认,这是比酥胸更能激起欲火、
灭却理智的部位,毕竟哪里更接近肥沃的禁地,能给人更多诱惑的联想。
看得我口干舌燥,很想尽情地抓一把,再钻进短裤之中,用手指抵达喷涌潮
热的肥肉区域。可我还是按捺住了,我知道这绝非时候。于是这种冲动只能通过
相对平常的途径宣泄,我一咬牙,右手挑开了母亲的胸罩,半只手钻进了里面,
直奔那充满弹性的乳头,我知道在上半身之中,这是最能代表性的部位、器官,
是女人最隐私的地方。或许只有捏住这点,才能稍微缓解无法抚摸圆臀产生的暴
戾。
我两只手指夹住了这个婴孩时吮吸过的乳头,此时它没有生理上的反应,没
有我之前感受到的Q弹。欲望得寸进尺,终于我搓了一把这个调皮的蓓蕾。
「嗯……」,母亲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娇媚动人的呻吟,由于在睡梦中,没
有压抑,更加动情,完全遵循身体反应。直听得我浑身难受!
再看母亲,可能受到刺激,眉头竟然皱了皱,看起来马上就要醒过来。我赶
紧抽出了手,离开了胸前的是非地。
大气不敢出,等待着母亲的下一步动作。不过她只是嘴巴微动,轻声呢喃了
几下很含糊的话语,就又归于平静。感觉是,那要醒来的劲,又下去了。
盯着眼前的酥胸,我告诫自己要「不忘初心」,看来是无法再更大动作了,
但别忘了,其实视奸也能解慰我的多日来的禁忌欲求。
有玩弄道德禁忌的刺激感加持,以前光是想象就够销魂了,现在女主角正摆
出诱人的身段躺在我面前,任我打量,就算不能触碰到什么,不也一样是一种极
乐享受吗。
性欲,本就是从视觉体验上发酵而来的。不知母亲什么时候醒来,但她一定
会的,因为还没洗澡,我想她本来只是想小憩一会,散散酒劲,就算她千杯不醉,
但酒精依旧在身体里在血液中吧,在尽可能转化之前,去洗澡的话对身体是个很
大的伤害。
尽管无法尽情触摸,至少可以尽情窥视。
这时我还出神地看着那浅蓝色胸罩,但是亮如白昼的灯光也无法将一抹更耀
眼的景色从我眼神中、脑海中抹去,那自然是此刻母亲向我这边挺翘的圆臀。在
我的脑补中,即使她穿着短裤,即使她的肌肤并不特别白皙,但那些肉体散发出
的光芒仍旧比灯光亮眼。眼前这个成熟饱满的屁股,因为姿势,这时变得更加圆
了,就好像有个无形的手将一个女人最诱人最丰腴的地方揉成了一个规则的圆,
这么规则的形状呈现在人体上,就是个吸引我注意力的事物。
我手上的被子一半搭在沙发,一边掉落地面,我无暇顾及,半跪着膝盖,用
一种近似街舞的动作,向那圆球般的蜜臀挪动了一点,将距离拉近。
当我双手快要触碰到到母亲的蜜臀之时,我停了下来,随之呼吸似乎也停止
了。我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灼热,因为,眼前躺着的这一个美妇,对于少年来说实
在太过致命!此时母亲背对着我侧卧着,针织开衫似乎衣长一般,露出母亲一小
截背脊的腰肢,这里的肌肤细腻光滑,背脊沟从衣服之中流出,又延伸没入薄薄
的短裤布料,给人无穷的意淫空间。
衬托得浑圆的屁股微微向后挺起,一身的玲珑曲线尽然暴露在我的眼前,肩
膀润圆,纤腰凹陷了进去,屁股又微微的隆起,直到过了大腿,那一道圆润消条
又向下划去。一凸一凹,显得曼妙婀娜,十分诱人!
单单是看着母亲的背影,我此时就有一种快要失控的冲动了。我的身体,现
在正在跟我仅存的理智在相互抗争着,似乎想要争夺对我身体的控制权。
尤其是看到只有在某些女性身上才有的部位状态,浑圆又紧绷的球状肥臀,
即使看过无数次,还是狠狠冲击我的认知和理智。我说不出什么原理,它到底魅
力在何处,或许每个男性的基因中,都对这种形态的女性部位有着欲望觉醒的能
力。
想拍,想摸,想揉,想闻,想亲,想任由心意,极力榨取,做所有的能满足
所有感官的动作。
心底的深处的那种绝对黑暗的思想,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之下,就好像是得到
了催化剂一般疯狂的躁动!堕落黑暗的刺激与快感更是像毒品在诱惑着我,让他
在做着艰难的选择!
「变态!我是个变态吗!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脑海之中,还有理智的声音在深深地责备自己,也许,我此时心中的那种淫
欲实在是太过邪恶了!就算是变态,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吧?」我想……」,
我的心中在说着,我手上没动作,但是我的脑袋,却依然没有一点儿的停顿,继
续凑近母亲饱满的圆臀。
我深深嗅了一口实际并不存在任何气味的空气,像是得到了很多。接下来,
自然是想上下其手。但我一想,到了这个位置,摸那里都有可能让母亲醒过来,
危险是一样的,那何不,干脆点,直捣黄龙?
视线越过臀瓣最高处,直到腿芯,那里有一团只是看着就能感到肥软绵腻的
隆起,此刻像被母亲一双健美大腿夹在中间一样,肉丘又从中挤出来,将短裤布
料顶出一个小鼓包。我曾触摸过,我大概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脑袋继续凑过去,想象中的肥软的手感越来越真实了。我咽了咽口水,缓缓
伸出颤抖的左手……想做那个晚上做过的事。
可能是我灼热的呼吸喷到了母亲最敏感的部位。「嗯……」。忽然,原本熟
睡着的母亲发出了一个浅浅的梦呓,原本侧卧着的身体也平躺了下来!那占据我
视线的圆臀,那团鼓起的肉丘,身体背后那一道曲线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我心中一跳,连忙挺直了身子,脑袋远离了那「是非地」,是非地,这个描
述很恰当,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这片肥沃土地而折腰、摒弃一切伦理道德。我
不看母亲的动静,反而环视了一周,显得鬼鬼祟祟,只有通过周遭环境的安静有
序才令我放心一点。
这个时候的我就好像是从别人家中盗窃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回来一般,心脏在
不停地怦怦直跳!刚刚的哪一种充满了禁忌快感的刺激慢慢地消散,我这时才感
觉到后怕!
为什么会怕呢,过去了一个月,我不曾琢磨透母亲的心思,可能很多内心的
痕迹已经散退。今晚,这个时间之前,我们是正常的母子。在我们之间,好像还
没有任何挑战禁忌的迹象。
要是母亲这时候醒过来了,那自己怎么办,盖被子这种说法能解释到我的手
我的脑袋都离那令人羞耻的女性部分如此近?我觉得是不行的。
只是,那一种堕落的刺激却让我更加向往。原本只是停留在幻想阶段的我,
现在却很想要用实际行动去满足自己心中的那一团火焰了!
然而我却猛然起身,我走到楼梯口,往一楼望去,确保是一片黑暗,确保奶
奶此时还在睡梦中;我来到小妹的房门前,倾听着可能的动静,她不会醒来。
其实我知道,在这个乡村的深夜,没人能看到二楼灯火通明的我家,会发生
什么事,我做了什么事;但只有反复确认,如同事前再三检查,才放心往下走。
蹑手蹑脚地,我重新回到靠近母亲圆臀的位置,恢复那个姿势,大气不敢出。
虽然母亲是平躺的姿势,但我惊喜地发现,正面的隐秘地带,腿根交汇处,
依然有细微的鼓起,薄薄的布料,形成了后来人们所说的,令人羞耻的骆驼趾。
同时,没有任何性经验的我觉得惊诧,怎么女人身后能看到这种肉丘凸起,正面
也有,好像是会游走一般,永远出现在诱惑旁观者的视线中。
看了一眼母亲的面容,恬静,睫毛成为名副其实的眼帘,证明着主人闭目休
憩。我最多也就乘机摸一摸,过过手瘾,不能再强求更多了。仅仅是用手的话,
万一东窗事发,我想,母亲要么暴跳如雷,训斥我;也有可能,面红耳赤地嗔怪,
问我这是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许会逃避这种行为的性质,只是
说我这样不对。后者是我的理想化想象,源自我先前与她曾有过的亲密互动,我
希望那些互动已经影响了她的心理,从而迷失了母亲的身份认知。
这次我用右手,感觉这只手触感会更灵敏。只有精神上的沉重颤栗,手上的
动作却是坚决得很,好像这是一个天经地义的动作。可不是吗,只不过是一个小
男孩在青春期对女性身体的好奇、探索,何况还有衣物的阻隔,能恶劣到哪里去。
在喉结滑动的一瞬间,我的手指也摸到了母亲腿间那团软腻,甚至还能感到
有道肉缝,牵引着我上下滑动了几下。两秒不到,我赶紧收起了作恶的手。母亲
没什么反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虽然隔着布料,但我总感觉那肥软肉丘,像是
一个有自己意识的部位,在我触碰之下,如同被惊扰到,绵软在苏醒并扩散。
我的鸡儿已经硬得要炸开一般,不够,要不,再摸一下,摸得再久一点,要
不,干脆把手探进布料之下。光是这样的想法就好像让血液从脑袋冲到鸡儿,整
个人被一种酥软身心的燥热笼罩。
反正更出格的事情都发生过了,摸一下应该罪不至死。正当我下定决心大胆
一把,赫然响起母亲软糯的话语,「黎御卿?你趴在这干什么」。
声音还带着疲乏与困意,但还是惊吓到了我,毕竟我算是在行不轨之事,我
脑袋空空了一小会。连忙拿起被子示意,看向母亲,「妈……我……我看你在沙
发睡着了……帮你盖个被子,免得着凉」。但愿他没听出我话语中的的惊颤,不
然绝对意识到这并不寻常。
母亲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但我感觉得到她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还在躺着。
这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好一会,母亲慢慢起身,并挪动着身位,靠在了沙发上坐着,她还是有点睡
眼惺忪,有些惬意地拢了拢头发,这动作意义不大,纯属女人的习惯性动作。这
系列动作完成之后,这个成熟的女人显然清醒了不少。因为她用一种怀疑的眼光
看了看我手上的被子,随后开后问道,「几点了现在」。
我回答道,「十一点多了」。
「那我也没有在这睡着很久」,母亲说道,不过,她又闭上了眼睛,好像要
缓解一下醒来的身心混沌。
我内心不禁怀疑,莫非我刚刚的咸猪手行为被发现了,直接在她眼皮底下?
但神色和言语中,母亲好像没什么恼怒的表现,我这算是过关了吧。
内心惊慌过后,眼前的景象让我鸡儿重新烧起欲火,灼烧着小腹。
母亲没有扣上那两个纽扣,浅蓝色胸罩无法包裹的半边酥胸让我一览无余。
她是没有意识到,还是觉得无所谓,还是故意这样做?
但不管出自哪种因素,闭目养神的成熟女人,带有良家妇女气质的奶白色针
织衫,衬托得暴露的胸罩与乳肉格外暧昧,魅惑,甚至带有一丝淫靡的意思,再
加上呈现在她儿子面前,这样构成的画面,违和却非常契合我的某种性癖,让少
年的我无法平静,气息不受控制地粗重地喷洒而出。
不过我不敢一直肆无忌惮地盯着,哪怕母亲还在闭目养神状,我故作君子,
扭头看向了电视,但放的什么,说的什么,是一点都进不到我脑子里去。
一具散发禁忌诱惑的熟妇躯体在旁,牵扯了我所有神识。我不时眼珠转动,
用余光去觅风光。
不知母亲有没有看出我的不对劲,抑或也注意到了此刻电视是开着的,我注
意到她慢慢张开眼睛,似有射穿一切的精茫透出,「几点了,还不去洗澡,看什
么电视」,母亲忽然开口,就这么盯着我的侧脸说道。
我没有面对她,我自认为会「打草惊蛇」,只要我们没有视线的接触,她应
该就不会察觉到自己衣衫「不整」。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早就洗了」,
然后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屏幕。可悲,你不知道那刻多煎熬,明明美玉在前内心
无比渴望,却看都不敢看,还得装作注意力全在电视上。
不一会,母亲的声音响起,「那么闲是吧,过来」,看似命令却无威严,甚
至有点狡黠。
我不明所以,过啥,我不就在你跟前吗。「给我按一下脑袋你,有点小头疼,
估计那些酒不太行」,母亲又说道。
闻言,我机械地转过头来,当然,视线是很自觉地落到母亲胸前,由于纽扣
解开而露出的隐约乳肉、沟壑,淡雅色系的胸罩也变得无比耀眼,在光滑乳肉的
衬托下。我悄悄移动自己的手腕,按住了冲动的鸡儿,免得它顶出丑态。
我还能察觉到,母亲的脸色已经有点不悦了。「就那么好看吗」,母亲没好
气道。
这让我心神为之一慌,以为我的无耻目光暴露了。
见我还愣着似的,母亲伸手推了一下我手臂,「听见没有!看得什么乱七八
糟的节目,三三八八的」。哦,原来指的是我看的电视啊,我记得,我放的是南
方台的情感八卦栏目,类似珠江频道的《夜倾情》,但一些用语措辞比其更赤裸
直白。
问题是我没盯着电视啊。不管了,我身心亢奋了起来,因为博览乱文的我很
容易就意识到,按摩这种老套的桥段,算是亲密接触,能看,甚至还能揩点油。
这是个重新打开禁忌通道的好契机。虽然我们之前有过很出格的行为,但经
过一个月的冰封,那道门似乎渐渐又关上了,从母亲的表现看出。我都不禁怀疑,
之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吧,确实是如此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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